看見他,周清韻終於放了心,她禮貌退後一步,扶著自己的母親:“陳太子,我們就先離開了。”

上了馬車,夜鈺寒一直在外面護送,沒有進來,周夫人嘆口氣,眼眶微紅,見周清韻沒有說話,她開口問道:“韻兒是不是在怪孃親。”

“母親,這話怎麼說?”

周清韻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她抓住母親的手腕:“孃親,不管怎麼樣,將軍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我明白。”

“可是有些人並不是那麼想的,他們狼子野心,把自己的想法隱藏在自己那顆骯髒的心下面。”

她知道自己母親清楚周媚兒的為人,這麼久了,早就應該看清了,她不知道的是,為什麼她母親對周媚兒如此執著。

周夫人沒有說話,哀傷的眸子看著馬車外面,她嘆口氣:“韻兒,孃親以後不會再讓你冒險了。”

到了將軍府,周毅已經穿上戎裝,那架勢,是想去陳子墨的府中要人,看夜鈺寒騎馬走在外面,周毅皺皺眉,還是下馬。

“越王。”

“將軍無需多禮,夫人和韻兒都在馬車裡。”

如此,將軍懸起來的那顆心終於算是放回了肚子裡,周夫人下了馬車,看周毅責怪的眼神,她沒有說什麼,默默的回了主院。

“韻兒,你實在是大膽。”

“將軍,府外人多嘴雜,還是進去再說吧。”

夜鈺寒沒有避諱,他跟在將軍的身後,黑色上挑的眸子望著周清韻,某人撇撇嘴,偷偷捏著他的小手指。

“別生氣,我太著急了。”

“你還知道這是冒險的事情?”

陳子墨手中能人異士頗多,平時表現得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可誰架得住羊入虎口,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他去哪說理去。

涼亭裡,將軍沉著臉:“韻兒,你知不知道你哪裡錯了。”

“女兒不應該私自去找陳子墨。”

“將軍,韻兒也是著急,她不是派人找我了。”

看不得周清韻被教訓,正在氣頭上的夜鈺寒嘆口氣,拿她也是沒有辦法。

周毅自然知道夜鈺寒是在維護周清韻,他冷哼一聲:“虧得越王願意替你說話!”

“爹爹……”

“算了,以後如果再碰到這種事情,你直接來找我便可,切莫自己去找陳子墨。”

到底是他心尖上的女兒,周毅也不捨得深說。

他嘆口氣,喝著涼茶心裡異常的難受:“韻兒,你可知道你母親為什麼疏離你,和妹妹的關係那麼好?”

這件事情周清韻一直都不清楚,明明她才是親生的,可是她母親卻待周媚兒比她還親。

“原本這件事情我打算爛在肚子裡,也不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