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話一出,所有下人都跪倒在地,就連旁邊的冬香和繡蕊也是一臉蒼白的跪在地上。

“父親何苦為了這幾個不長眼睛的東西,連累了對我們忠心耿耿的下人,女兒自然有女兒的辦法分辨忠奸。”

她款款轉身,望著跪在地上的奴僕:“放心,將軍府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對將軍府忠心耿耿的人。”

“至於你們幾個……”

周清韻輕笑一聲:“燙臉毀皮,男的送到窯洞,女的送到樓欄院。”

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人,根本不必有任何仁慈之心,對他們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小姐饒命啊!”

求饒聲四起,周清韻的目光環視一眾奴僕,不少人膽戰心驚的低著頭,也有的瑟瑟發抖跪在地上,至於心虛的,倒是沒有。

“想讓我饒過你們一命也可以,那你們說說,素娥小姐是怎麼來到將軍府上的,你們其中哪個人可以說出所以然來,我就繞過她撥皮之苦。”

原本之前還苦苦求饒的管事,此時也沒有了主意,倒是春兒連忙說道:“小姐,都是管事讓我們這麼做的,不是我們,是管事把素娥安排進來的。”

“她還說,以後素娥小姐可以在將軍府站穩腳,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眼看著自己做的那些骯髒事被春兒抖了出來,女管事氣死了,上去揪住春兒的衣衫:“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給你的銀子給的是最多的,你竟然第一個出賣我!”

“你這個老刁奴,如果不是當初你慫恿我背叛夫人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背叛夫人!”

兩個人完全是潑婦的架勢,揪著頭髮扯著衣服,周清韻皺著眉:“春兒的臉皮就留著吧,把她送到樓欄院去。”

“對於其他幾個人,就按照我剛才的吩咐去做,明白了嗎?”

“小姐,不知道侯姨娘怎麼定奪。”

周清韻看向旁邊已經不在言語的侯姨娘,她急切退後兩步,不敢抬頭。

“怎麼說她也是將軍府的姨娘,送去樓欄院,恐怕會影響父親的名聲,讓她好好安息吧。”

周將軍沒有說話,自是認同女兒的做事方法。

原本坐在旁邊乖巧的素娥,突然美目瞪圓,周身的肌膚從身上裂開,隨著一陣白色的煙霧,她竟然消失在原地。

暗衛想去追,卻被周清韻攔住:“這女子的功夫,你們恐怕不是對手,把這幾個人處理了,其餘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

暗衛應聲而下,屋子裡除了周毅和周夫人還有周清韻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周夫人捂著胸口,剛剛發生的事情她還有些不敢相信:“韻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這些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知道。

周清韻目光微動,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好半天這才悽慘開口:“孃親,其實女兒早就知道陳子墨的想法,他想偷竊父親的佈陣圖,到時候讓北涼國鐵騎大舉壓境。”

“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毅驚的站起身,來回走了兩趟這才冷靜下來:“韻兒,你慢慢和父親說,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的?是越王殿下嗎?”

“不,父親,是女兒親耳聽見的。”

想著自己曾經犯的錯,她的眼淚哭的情真意切,她怎麼也忘不了,臨死之前她父親還想送她出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