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魂失魄的吳聯記是個六神無主,他傻愣半天又迅速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幾次撥打杏花的電話,不通。

一時間變得火燒屁股似的急得不得了,他不管旁邊莫殤音阻攔阻擾,直接動粗推開去匆匆跑人。

莫殤音氣得半死不活,她抓起旁邊亂丟的衣服,一甩秀手拼死拼活朝門那邊擲去,“吳聯記,你個狗日的雜種王八蛋,老孃就應該白白的送給你享受麼?”

怒罵著,她站不穩丟坐在地板,秀手抱頭禁不住失聲哭起來,是個肝腸寸斷、昏天黑地。

大約半小時的功夫,那悲傷的情緒有所緩和,她抹抹眼角流出的淚水,一使性子回想起列印著“送給吳聯記嚐嚐”的小紙條。她坐不住了,忽的從地板上站起身來,又揩幾下眼睛往外面瘋也似的跑,“烏龜王八蛋,想要整治吳聯記,也不能把無辜的我硬搭進去呀!我要揪出來,碎屍萬段……”

而吳聯記,他心急如焚火急火燎跑到杏花讀書的那所大學,費盡心思卻進不了學校外面的大門。

最後,他沒辦法,不停找好心的同學給杏花帶口信,期待對方法外開恩能出來,並給個當面解釋的機會。

可前前後後十幾個小時下來,他不僅沒有見到杏花半個人影兒,還餓得飢腸轆轆喉嚨冒煙。

不知不覺的有了些絕望,但他依舊不甘心隨隨便便主動先行撤離,因他有理由相信,只要堅定不移守候在學校門口,杏花即使今天躲藏著不出現,也免不了會遇到私事情偷摸著跑出來。

夜,不改昨日風範準時準點如期降臨。

學校的大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越來越多,一個個都歡聲笑語高高興興。他們三五成群、四五成幫,彼此勾肩搭背行走在華燈初上的繁華街道,恰似精靈給夜色增添無限美麗的遐想。

吳聯記斜靠在歷經滄桑的風景樹下,獨自傻呆呆的站著,一切快樂與他無關。

那位今上午曾為吳聯記捎帶過口信的長髮女孩子,她看吳聯記還站在學校大門口沒有離去,一驚,立馬放棄想辦的私事情返回學校宿舍裡,找到杏花,拉扯兩下笑說:“杏花,找你那位還沒走呢?”

“關我屁事。”杏花不要看長髮女孩子,她沒好氣的應答聲,挪下身子依舊躲在棉被子裡面。

眼尖的長髮女孩子,一下發現杏花紅腫的眼睛,還有淚水浸溼後沒有乾的棉被子。她不由得計上心來又是個柔聲細語的說:“依我看還是跑出去見見比較好,彼此僵持著始終不是妥善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躲著不見,那人家在外面候著老給你帶口信進來,豈不是也很麻煩的嗎?”

杏花不出聲,她從睡覺的床鋪上翻身坐起來,雙手揉揉紅腫的眼睛,一掀開棉被子下床穿好鞋,徑直往宿舍外走。臨出門之際,她回過頭來對長髮女孩子又滿是感激的說:“謝謝你提醒。”

“你只管快些出去吧!”長髮女孩子滿臉善意的微笑,在後面極力催促。

依舊斜靠在風景樹下的吳聯記,體內乏力實在是沒了力氣,他眼睛望下沒星星的夜空,又看了看學校大門口幾盞似同元寶的照明燈,幾位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女孩並排著走出來。

兩條大腿痠軟得快要斷了,他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一屁股坐在腳下水泥地板上。

杏花獨自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曾經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紅腫著,猶如不小心被蜜蜂剛蜇了似的,即使在這華燈初上的夜晚,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吳聯記迎面看見,他突然間像被針扎似的,整顆心都在向外面滴著血。他快速從水泥地板上站起身來,快速向杏花的人跑過去,“杏花,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由於大半天時間嘴裡沒有喝過水,他聲音未免有些乾澀,更多的卻是沙啞,顯得吐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