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太過分了!

林奇心中悲憤欲絕,此時卻騎虎難下,因此面上做足了風流的姿態。

他任由兩瓣柔軟的花瓣輕觸,溫熱的液體緩緩淌進他的嘴裡,帶著少女沁甜與酒液的芳香。

隨後,蘇白桃還輕輕擦拭了落在了他唇邊的酒線。柔弱無骨依靠在他的身側,眼波含水的望著他,在耳邊吐氣如蘭。

這隻蠢狐狸怎麼敢的!

想著之前白桃的種種作死行為,林奇覺得有必要之後對她進行家養狐狸的自我管理教育。

牧小可眼巴巴的望著這一幕,不顧林奇之前的囑咐軟糯出聲:“我也要……喝酒。”

終究沒能說出那個面紅耳赤的詞語,小丫頭用了喝酒代替。

林奇用眼神警告了她一番,甚至將酒杯放的遠些。

他此時左擁右抱應是毫不快活,實則如坐針氈渾身不舒坦,畢竟頭上的柴刀說不定何時落下。

經過一番折騰,宴會的興致也推向了高潮。

卻說三人其樂融融形成了一方小世界,林奇不斷扮演自己的人設,說著極盡調戲的話語。

蘇白桃哪裡經得住這般甜言蜜語的轟炸,鼻翼間滿是師兄的味道,抱著的是師兄勻稱有力的手臂。

她渾身的毛孔舒緩的張開,面色如喝醉了般的酡紅,一直搖著的雪白尾巴就沒停下過。

由此,她更加感激高座之上那人。

而宴會之上也只有鬱念薇和安婉兩人冷冷清清,周邊沒有人立侍左右。

不知怎的,鬱念薇見到臺下的三人,心底湧起不舒服的古怪感覺。

只是她渾然沒有在意,想去見師父慘樣的心卻強烈起來。

而另一邊的安婉自蘇白桃喂酒之後便一人獨酌,清冷無比。

那眉間的寒霜自始至終未減少過半分。

而鬱念薇的那等行為已在她心中下降至少兩個等級,她這個盟友也不甚可靠。

本以為是合縱以御外敵,卻被反手捅了一刀。

——這一計實為不智。

於是,她舉起酒杯,淡漠平靜的對臺上道:“第二樁交易。”

“我缺個面首——而你們的少主十分合適,甚合我意。”

她不知林奇與鍾離雪在房間內做了什麼,但那股山雨欲來風滿樓與若即若離的失落感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一計不成,那便當機立斷借勢壓人!

鬱念薇聞言一愣,但很快恢復笑容,略有深意的打量一眼銀髮女子。

那奇怪的感覺更加強烈,但她還是嬌媚道:“那魔宗還真是喜上加喜呢……”

這話並沒有說滿,還有迴旋的餘地。

只是兩人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修士都耳聰目明,她們又沒刻意迴避。

如此,清晰的對話落入修士們的耳中,但並沒有揚起軒然大波,反而詭異的寂靜。

而林奇舉起酒杯的手僵住,整個人呆滯起來。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師姐是在說面首嗎?

所以這波是他這個師父被自家的徒弟許諾給了他的師姐?

等等,這個倫理關係有點亂,林奇覺得他需要捋一捋。

於是,場上的目光都投向了呆滯的他。

——以及他懷中不明所以想要偷偷摸摸喝酒的牧小可和那隻蓬鬆的尾巴都炸了毛的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