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面無表情的看著中央蘇白桃。

即使她沒有任何舞姿的功底,只是簡單的蓮步輕移,眾人依然沉醉於其中。

一魔修醉意上頭,見眼前盛景,早已按捺不住。

色令智昏,竟無視了上方的鬱念薇,徑直離開座位欲去捉住那條雪白的尾巴。

在他或者在座的大部分人眼中,這些舞女不過是供他們玩樂的工具。

因此,那一抓之下帶著蠻橫的霸道,而他臉上浮現出摧殘美好事物的猙獰笑容。

蘇白桃的桃花眼之中浮現一抹霜寒,身子輕飄飄閃過。

那魔修見沒有得手,周圍鬨笑,不由得大怒。

其手魔氣繚繞,隱隱動了真格。

論修為他已達到了渡劫境,只離大乘隔著一線。論地位他乃魔宗長老,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殺大權。

一個小小的舞女他就算當場凌辱也不會有人在意。

魔修冷笑兩聲,魔氣化作巨手要將蘇白桃擒拿。

可入手之間,對方身影縹緲如鏡花水月一般只留下一捧桃花。

只是在林奇眼中,這方景象卻是蘇白桃在戲耍那魔修。

最後她假意跌跌撞撞,避之不及,狼狽的向他身前摔來。

林奇只好放下酒杯,穩穩的攬入了她纖細曼妙的腰肢。

那魔修正欲繼續追趕,見到此幕一愣,隨之冷笑出聲:“少主,這舞女乃是我先看上的,何不雙手奉上?”

言語之間沒有絲毫尊敬的意味,魔宗以強為尊,看不起林奇身份的大有人在。

而林奇對此充耳不聞,低頭與那雙桃花眼對視,宛如一見鍾情。

他黑夜般的眼睛平靜似湖面,只是熟悉師兄的蘇白桃知道,那湖面之下隱藏的是怎樣的幽邃與怒意。

她的內心雀躍不停,喜滋滋的。

師兄這般護著她又該追溯到什麼時候?

很久遠之前的事了吧……

眼波流轉之間,那杯中酒兀自旋轉凝聚成小劍。

只是一息時間,那魔修緩緩倒地。一滴猩紅的血珠從眉心滲出,再無了聲息。

他說過,這城中除了仙人其他不是他一合之敵——而此人該死!

“這舞女我看上了,你們可有異議?”

林奇猖狂大笑,盡顯魔頭的本質。

其實他並不愛扮演此類反派,更傾向於內斂含蓄的,奈何身份不允許。

眾人皆是大笑,沒去觸他黴頭。而後侍女很快處理乾淨地上的屍體,那魔修的死無人在乎。

直到這時,鬱念薇才正式打量了起來她這位魔宗少主。

愈看便覺得愈發有趣,她嘴角的笑意更濃,嫵媚之意盡顯。

“那姑娘還不得好好謝謝我們少主,至少得喂他一杯酒是也不是?”

鬱念薇眉目含情輕瞥那座山一男二女,舒展了一下手臂,嬌笑道。

臺下的眾人連連點頭諂媚道:“宗主說的是極。”

於是,蘇白桃眼神大亮,沒想到那女人為她送來此等助攻。

日後自己與師兄生了一窩小狐狸定要為她送上一面錦旗才是。

不待林奇多說什麼,她並未用手,而是微開晶瑩的薄唇小抿了一口酒,向著他湊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