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財主的臉色更是難看了,還有些尷尬,這個小花說起來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當年劉月去世,小花依然還是留在何家伺候,前幾個月突然跑到了劉家,說是劉家新的主母對她十分差勁,動不動就打她,各種凌辱,其實這也是劉財主為何對方采芹印象那麼差的原因。

他女兒那麼溫柔賢淑,這何舉人再娶居然娶了這麼個玩意兒,他心裡覺得膈應得慌。

小花想回劉家生活,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最後劉財主也是心善,不能看著她被打死,便偷摸給人留在家裡了,這事誰也不知道。

當然了,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能說出來,不然只怕也要擔罪名的,那畢竟是別人家的丫鬟。

何舉人面色越發的難看,一言不發的,只是時不時的瞪著方采芹,他的潛意識裡總覺得這事跟方采芹脫不了干係。

場面一度冷卻,趙敏輕輕推了辰熙和木蘭花一下,三人心照不宣又開始唱大戲了。

“要說起來這劉月嫁入何家兩年才過世的,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不可能有什麼隱疾的吧,為何兩年都沒有懷孕呀?”

趙敏皺著眉頭,抿著嘴巴,一臉的疑惑,但表情只是單純的疑惑而已,並沒有任何的質問。

木蘭花拼命點頭,附和道:“是啊,我看別人家女人成親最多也就是一年就懷孕了,這劉月嫁入兩年沒有懷孕,這方采芹也嫁過去小一年了,怎麼也沒有懷孕啊?嘖嘖嘖。”

木蘭花說著說著還用打量的眼神看了何舉人一眼,何舉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卻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其他人不明白他們現在討論這個幹嗎,但也沒有攔著,因為被他們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挺奇怪的事情呢,這怎麼也說不通啊。

“我估計啊,是你們何家風水不好,這娶了一個不能生育的,又娶了一個不能生育的。”辰熙笑著說的,同樣是看著何舉人,何舉人被大家打量的都發毛了。

“不對不對,拉不出屎來怪茅坑啊?就是給你個金馬桶你一樣拉不出來啊,主要還是得看人。”趙敏淡定搖頭,認真的反駁道。

辰熙也明知故問的:“哦?你的意思,是說何舉人不能生育嘍?”

“我可沒這麼說啊。”趙敏慌忙擺手,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

木蘭花卻是笑著:“是不是讓寒止把把脈不就知道了嗎?若是方采芹不能生育就吃藥,何舉人不能生育也吃藥,既然何舉人說劉月的死與他無關,那以後自然還是要親生兒子的,這今日神醫在此,不用白不用啊。”

寒止那麼懶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在小塘村時間不短了,但是並沒有看什麼疑難雜症的,不過一個小空的萎症,一個林芳草的不育症,光這兩個就足以讓被人信服他的醫術了,所以大家對他是敬畏。

反正現在等著也是等著,那不如讓他把把脈,也總歸是沒有壞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