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止又吧唧了一下嘴巴,道:“此毒下的妙啊!”

眼瞅著劉財主臉色成了豬肝色,還不敢罵人,就怕得罪了寒止。

趙敏更是威脅的瞪了寒止一眼,寒止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你別誤會啊,我是說下毒之人的心思很妙,這毒其實只是普通的寒性瀉藥,至於為何會顯示中毒之像死亡,應該是此女子身體本就不好,還有外傷,這寒性瀉藥,又跟其他寒性草藥同時服用,這才中了毒的,持續的時間應該很長。”

“若非故意所為,只能說此女子死的太冤枉,若是故意所為,只能說下毒之人心狠手辣,讓此女子死前經歷了非人的磨難。”

寒止說完自己的猜測,都忍不住咂舌,這究竟是怎麼樣的心狠之人,要知道這中毒到毒發身亡,只怕至少得一個月吧,而且期間還在不停的服藥。

不停的拉肚子,拉到虛脫,畏寒,全身無力,口乾舌燥,可能到後期連話都不能說了,這得受多少折磨啊,實在是太恐怖了。

寒止說完劉財主便直直的暈了過去了,一天內接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多了,知道女兒死於非命已經夠悲傷了,沒想到女兒死前還被折磨了,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還好有寒止在,幾針下去,劉財主便也緩過勁來了,只是給人的感覺好像瞬間老了好幾歲。

“劉浩啊,你一定要幫月兒抓到兇手啊!嗚嗚嗚!”

劉浩的悲痛,一點也比劉財主少,只是他在隱忍,因為還需要他主持大局。

“如此緩慢的中毒之症,難道你要說你全然不知嗎?你究竟是如何陪伴月兒的?還有她死前為何有外傷?難道不是你打的嗎?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劉浩一連串的質問,都沒有讓何舉人面露什麼難色,他依然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甚至還有一絲不屑。

“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能證明是我下毒害死她的,頂多就是誤食而已,是我沒有照顧好她,但是我絕對沒有犯法。”

現在他已經懶得做表面功夫了,但是抵死不認,就無法定罪,這是他認定的。

“那究竟是何人貼身伺候?還請喊來我們繼續對峙,難道何舉人不想給劉月報仇嗎?還是此事就是你所為?”

劉浩咄咄逼人,但也始終經驗不足,何舉人不願意多說,他好像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何舉人臉色還是很難看的,雙手背在身後:“我自然也想為劉月報仇了,不過當年伺候劉月的是她的陪嫁丫鬟小花,前幾個月便已經失蹤不見了。”

方采芹在一旁使勁的眨麼著大眼睛,小花,居然是劉月的陪嫁丫鬟,這不就是當初伺候她的丫鬟嗎?

後來她嫌棄小花,才換成了小芽,至於這小花的去處,已經報官立案了,說是擅自出逃,畢竟是簽了賣身契的,這可是犯法的。

“我,我知道小花在哪裡。”劉財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你們等著,我派人去把她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