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蘭:“什麼?”

肖強:“你的時間都用來給另外一個孩子了。”

蕙蘭:“肖強,我請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強:“彼此!”

看著蕙蘭的嗓門一聲比一聲大,肖強的氣不打一處來。一股怒火在胸中翻騰,溫文爾雅的面龐然起火來格外可怖,如同優雅的貓忽然尖叫著露出尖利的牙。不錯,就是她的錯,不然他的溫柔哪去了,就是她的錯。不然為何沒有喝酒的他也能燃燒起來,引燃周邊的空氣,驚人的安靜,卻讓空氣怒吼著撕扯她的心跳。而他拂袖而去。

可這個誣陷我的版本究竟是誰告訴肖強的,蕙蘭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對錯,死也要死個陰白。

蕙蘭:“肖強,你又要去哪?”

肖強:“你管我?”

蕙蘭:“你今天還沒有給我把話說清楚。”

肖強:“我給你講的故事你覺得不好玩?”

蕙蘭:“你不覺得你給我講的故事不完整嗎?四年前那個男人究竟為什麼忽然就不見了,而且一去就是四年。”

肖強:“想聽?”

他止住腳步,深邃的眸子看的她渾身發毛,不自然的捋了捋頭髮。

蕙蘭:“想聽。”

肖強點燃了一支菸,不管怎樣他也應該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等她知道真相之後,不管她做出怎樣的選擇他都接受。如果跟自己預想的一樣也好,那樣就眼不見心不煩,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淡忘。

肖強:“四年前男人的老婆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在剛得知這個訊息時他很不開心,因為他想要兒子。可後來他想著可以再生一個,便滿懷憧憬的想要努力掙錢,好為生兒子做準備,於是他走上了倒賣貨品的道路。”

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女人不知道,以為男人每天出去就是上班。男人每天沉浸在賺錢的歡快中,與一幫哥們越做越大,越做涉及的面越廣,在一單食用鹽的生意上出現了分歧。哥們幾個從開始放訊息鬧鹽慌,到囤貨,再到賣貨,本來說好的賺的錢平分,可後來因為其中有一個人一直不願付出,每一單生意都是蹲在樹下等果子吃的人;這一次也一樣,但是這一次因為大家都特別的辛苦,付出也很多,老大便不太願意,說這小子太不道德,就給了他比其他人少點。”

說到這肖強又吸了一口快要燃到菸嘴的煙,然後扔到地上用腳使勁的踩了兩下,繼續說:“倒賣貨品在法律意義上屬於“投機倒把罪”,情節輕的三年以下,情節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等,情節極其嚴重的‘死刑’。”

蕙蘭:“......”

肖強看了一眼蕙蘭,發現她張了張嘴巴,便等待了片刻;蕙蘭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肖強:“因為錢的分配讓那個喜歡貪小便宜的人不滿意,便把男人和他的哥們全部報官了。”

肖強動了一下倚在牆上的身子,再次兩手插袋,沉默片刻轉過身面朝窗戶說:“他們都被抓了,最後老大為了保住大家,把大部分的責任都自己擔了。然後,他死了。”

蕙蘭:“死了?死刑?”

肖強:“是!”

蕙蘭:“但是他也參與了倒賣販賣?”

肖強:“他報官的時候說,他只是混進男人的組織擷取情報,並沒有沾染任何一筆生意。”

蕙蘭:“卑鄙小人。”

肖強微微的動了一下嘴角。

蕙蘭:“肖強......”

肖強:“我就是那個男人,老刁就是那個老大的老婆。”

肖強口裡的老刁就是村鄰們口裡的小寡婦。

蕙蘭:“老刁......”

肖強:“是!”

蕙蘭:“那你和她......”

肖強:“你說呢?”

一瞬間萬籟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