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蘭萬萬沒想到肖強四年的失蹤,自己對其四年種種猜疑即是小巫見大巫,最後是這樣一個始料未及的答案。

肖強:“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今天都會告訴你。”

蕙蘭:“你故事的上半截版本誰告訴你的。”

肖強:“姐姐。”

呵呵!

蕙蘭:“除了你和她還有誰知道這個版本?”

肖強:“當事人。”

蕙蘭:“你是說?”

肖強:“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肖強有點不耐煩的微皺眉頭。

蕙蘭:“都是混蛋!”

肖強:“......”

他陰霾的眼裡露出一絲不解。

蕙蘭:“你信嗎?”

肖強:“她是我親姐。”

蕙蘭:“好。”

一句他是我親姐,把她和他的關係拉開一大截距離,蕙蘭便不再想解釋。

蕙蘭:“你既然信,我多解釋也無用。”

他眉頭緊蹙。

肖強:“她不想解釋?”

肖強:“她不解釋,是不是就是預設?”

肖強:“她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肖強:“即使是姐姐告訴我的,即使我也看見了那個野種,但是我還是想聽你跟我解釋解釋,哪怕是騙我。”

片刻的沉默讓彼此更為懊惱和煩躁,肖強首先打破沉默。

肖強:“我出去一下。”

這次蕙蘭沒有再喊著他,只是默默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女人如衣物,兄弟是手足。”

蕙蘭:“是誰決定著這樣概論?”

蕙蘭:“手足裡面也有女人,怎麼解釋?”

蕙蘭:“怎麼平衡?”

蕙蘭:“不,不是‘女人如衣物,兄弟是手足,’在男權的社會里,女人根本就是一個子宮,連物都不算。”

一陣淒涼感從腳底穿透身體直到每一個細胞,曾今無數次的想逃,最後都被各種理由騙的心軟,可又有誰對自己心軟過,哪怕一次。蕙蘭第一次覺得心軟其實並不是什麼優點,而是一個騙過千千萬萬女人的魔鬼,心軟是貶義詞。她魂不守舍的來到門口,遠遠的看見已經在農田幹活的公婆,忽然想起點什麼,立刻又回到家裡。她又魂不守舍的來到農具屋,拿起一瓶農藥在那仔細的端詳著......

這一刻的空氣都是甜的,彷彿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美好,她看到爸爸在朝自己招手,爸爸還是那麼的寵溺她,摸著她的小臉說:“蘭兒,受苦了!”她便開心的抓住爸爸的手說:“蘭兒只想永遠跟爸爸在一起,人間不值得。”老人心疼的摸摸她的額頭說道:“傻孩子,有陽光的地方始終是值得的,回去吧,爸爸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快快、快、快......”

“水水、水、快點、水......”

“這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