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有苦難言,「殿下也知道,鎮北王軍需太大,我們一半都撥到北邊入了,東地十三州連帶著汴京烏煙瘴氣的啥也不是,各個狗腿樣跟我們敵對著,不搶我們錢就不錯了。至於定遠八州,我天!」

戶部侍郎說到激動處,拍桌子道:「今個那陸縉沒來,我可得好好同殿下你說說,定遠八州有錢啊,你看看那定遠軍,吃的喝的穿的,養豬一樣,他們就養八州人,還處在大周的中心要塞,天天坐在屋裡數錢呢,可……蘇敞之一分也不給我們啊!」篳趣閣

容歌:「……」

她知道定遠富,但沒想到比她以為的還富。

戶部侍郎繼續道:「就南邊的稅,現在是唯一能讓中都呼叫的開支,養了個鎮北王,中都的皇城也剛修建好,禮部要祭祀,皇廟要正經的弄,戶部收進來的錢沒多少,流出去的真金白銀卻嘩啦啦的跑,哪還有錢顧忌我們自個。」

容歌也犯了難,抿了抿唇,「那怎麼辦?南邊生意場不挺大的麼,那些個誇誇其談的大周商賈,汴京亂了後投奔到這邊的不也挺多嗎,他們不好好繳稅?」

戶部官員又此起彼伏的嘆氣。

有人問,「殿下,你知道現如今在亂世中把控生意場的人是誰嗎?」

容歌皺了皺眉,心裡想什麼,但沒作聲。

史鴻雲接道:「是韓宜年,他什麼生意都做,之前大殿下做皇商,手底下本就路子廣,更何況大殿下還有意隱瞞,現在都由韓宜年接手了,人稱河州地界土皇帝。」

韓宜年?!土皇帝??

容歌眉頭更緊,有律動的敲著桌面,說:「韓宜年還通著汴京呢?他和容簡也做生意?」

史鴻雲恨鐵不成鋼,啐道:「做,這王八蛋狼心狗肺,見錢眼開。」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容歌同韓宜年,這朋友情誼越來越難以維持了。

「他是厲害,不過再厲害背後的主子還是定遠。」容歌怕堂上人拘謹,又補充道:「韓宜年現在看著是為容池做事,實際上效忠的是蘇敞之,他是個生意人,有自己的路數,就算和汴京有來往,大家也不用過於擔心,蘇敞之和容簡也是仇敵。」

眾人點點頭,韓宜年做生意自然得滿大周的跑,不三不四的什麼人都不可避免,但國家大事上,他應該不會幹對容簡有利的好事。

「戶部也沒錢,兵部也適當體諒體諒。」容歌說:「大家都難,又逢戰亂不休,我們在汴京城失去的精氣,至少得兩三年才能養回來,好在南邊糧食收成好,不至於餓著,錢的事慢慢來,起碼我們的生活比汴京安穩不是。」

大家一陣苦笑。

確實,大半年時間汴京城早就變了樣子,容簡登位,給自己封了個天道正統,起初還揚言天下,空懸的後位是給容歌留的,把容歌噁心了好一陣。

現在還空著,他帶著江湖上的邪門歪教入住汴京,還搞大赦天下那一套,好多走投無路的罪犯都投奔了他,亂世出了個「暴君」,汴京城夜夜笙歌,也不知道搞什麼。

反正苦的還是汴京和東地十三州的百姓。

江湖人收稅可不是像戶部一樣溫聲溫氣,那是肆意的搶,層層剝削壓榨下,汴京城有的是悔不當初的人。

可天底下沒有後悔藥,容簡確實大手一揮解了汴京的毒疫,所有人都轉危為安,可一時的喜樂換來的是他們現如今無盡的煉獄生活。

當初拿刀劍捅京軍的那群人,現在過的還不是很慘。

容歌在京軍中偶爾聽到過「白眼狼」、「活該」的字眼。

她不做評價,想多了只覺得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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