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眾人又拉著容歌多問了幾句江馳禹的近況,容歌回答「還好」。篳趣閣

出去的時候史鴻雲跟上來,側身朝容歌拜了拜,說:「殿下,臣聽說王爺的病症大藥谷能緩和?」

容歌挑挑眉,「是,藥谷谷主同我師父是舊友,師父生前……」

說到費浦和,容歌背過手頓了一小會。

史鴻雲說了句遲來的「節哀順變」。

「無妨。」容歌握了握拳,又鬆開才說:「師父生前曾拜託谷主日對我照拂一二,所以紫金丹的治療之法,藥谷一直在研究著,想讓我帶著王爺過去。」

「那……」史鴻雲不好開口,笑笑道:「臣看殿下的意思,是暫時不準備動身?」

容歌點頭。

「史大人同王爺也是舊相識了,大人的關心我明白,可王爺如今的身子不好走動,況且藥谷也沒有絕對的治療之法,我一直同谷主聯絡著,想讓王爺先在中都養好一點。」

「殿下想的周全,只要是為了王爺好,殿下怎麼做都行。」

江馳禹九死一生,在朝中不是什麼秘密,大家也都希望容歌能找到治療之法,把人治好。

容歌同史鴻雲寒暄了幾句,一抬頭就看到了陸縉,蘇敞之在定遠的最親信的人,身披軟甲,笑嘻嘻的過來。

容歌微愣,今個怎麼看見她不躲了?

陸縉和陸以柔有兄妹相,只不過陸縉常年宿在軍野,膚色暗沉了些,此次去中都,也是收拾利索了才來,讓人瞧著有那麼幾分勇猛氣。

「陸將。」容歌率先開了口,皮笑肉不笑道:「進都幾天了,怎麼還神采奕奕的啊,不著急回去麼?」

陸縉笑臉一僵,討好的叫了聲,「小歌,你看你這話說的。」

容歌低哼了聲,抬步往朝殿方向走,「陸叔叔還是早些回去吧,舅舅要談的事,在中都談不攏。」

陸縉跟上,倒是不惱,他見過容歌的次數少之又少,一晃眼這丫頭就亭亭玉立了,她所經歷的那些事,聽在心裡都讓他疼。

「談不攏就慢慢談,小歌你看現在的中都,不也是正需要助力的時候嗎?」陸縉笑容真誠,露出白齒,容歌在他眼裡就是個孩子。

可這個孩子不是一般的軸,容歌側頭看向陸縉,抬臂攔了他一下,「父皇是需要助力,而不是成為定遠的助力。」

陸縉不想和容歌談太多,哄孩子似的說:「不都一樣嗎,小歌你也該為大局著想。」

容歌臉色一涼,「不一樣!」

「行行行。」陸縉低了聲,「跟你陸叔叔犟什麼犟,不管這天怎麼翻,小歌你的地位都不會變,你想做公主就做公主,誰還能擋了你。」

冷嗤一聲,容歌大步的走,「真以為我稀罕這個公主。」

陸縉無奈,中都和定遠之間夾了個容歌,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就很麻煩。

打不得罵不得,真是個寶貝。

「你舅舅讓我問你,江馳禹怎麼樣了?」陸縉說:「回頭我去王府看看他。」

容歌負氣,「我夫君好的很。」

「……」陸縉噎了噎,又心疼起來,婆婆媽媽道:「你還敢說,早就和江馳禹在一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桉兒都那麼大了,你舅舅和我才知情,這事就是你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