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激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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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似乎被逼上了絕路,她悄悄抓住時言的袖子,時言意會。
氣氛凝固著,時言牽上容歌的手,厲聲:「我信伽藍,也信王爺同伽藍自始至終都未做過逾矩之事,國公今日所作所為,時言銘記於心,再敢挑撥離間,休怪我動武了。」
容歌稍稍安心,鏗鏘有力道:「國公的私心我完全明白,無非是怕我做成了時少夫人,廣小姐便沒了機會,國公愛女如此,著實讓人佩服,可毀我婚宴,辱我清白就是你不對了,我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茂國公冷哼一聲:「不敢驗就不敢驗,哪來那麼多廢話!」
「國公帶來的嬤嬤,我時府還真是不敢用。」時良策看著容歌,給了一個寬心的眼神,拂袖道:「我時家迎進門的兒媳,我時良策信她,這就夠了。」
時言說:「國公放棄吧,你就是用再卑劣的手段,我也不會娶國公之女,我時言此生只鍾情於時少夫人。」
「禮還沒成呢,現在時府還沒少夫人呢!」茂國公看出來了,時府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李伽藍驗身,他轉而看向江馳禹,逼道:「李伽藍又攤上個痴情種,有人為她作保了,那王爺呢,你敢說自己從未染指過二小姐?你敢說二小姐懷的不是你的種嗎?」
江馳禹凝眸,緩緩看向容歌,容歌輕輕對他搖頭。
角落裡的媒婆不合時宜的嘆息,唸叨吉時早就過了,府內見了兵戈,又被人說了太多不吉利的話,這禮確實沒成,所以這場婚宴跟鬧了個笑話似的,算不上數。
聽到這,江馳禹忽有些輕快之意思,他的心告訴他,此刻該做點什麼,容歌絕對不能再入時府。
江馳禹不理會周圍的驚愕之色,徑直看向容歌,緩步過去。
時言當即警告的看著他,繡春刀橫在身前,阻卻江馳禹接近容歌。
一刀之隔,江馳禹眼中盛滿溫情,他看向容歌,拋卻顧慮,說:「你願意跟本王離開這嗎?」
容歌愕然的望著他,鬱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多少雙眼睛盯著,就不能放過她嗎?
江馳禹微微一笑,道:「本王太喜歡你了,等你的日子太難熬了,連多看一眼都是奢侈的人,怎捨得染指,更不敢妄想與你共同撫育兒女相伴終生,可要本王親眼送你做他人妻,恕本王做不到。」
「江馳禹!」時言雙眸凌厲,「王爺到底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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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容歌從江馳禹深情的眼中讀懂了太多東西,江馳禹真的是把眼前人裝在心尖上的,她被震的大腦一片空白,江馳禹就負手站在她跟前,很近很近,他的眉宇間天生有一股睥睨的尊貴之氣,可此刻盡數散去,精緻的眉眼滿是讓人心疼的懇切。
在某一個一閃即逝的瞬間,容歌突然就與他共情了。
跟他走!
三個字眼飄進容歌腦海裡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半天不知道如何回應,只是一動不動的望著江馳禹。
院中所有人早已被驚目瞪口呆,四下裡鴉雀無聲。
江馳禹沒什麼好怕的,沒有能讓他動搖的,他像是在對容歌,又像是在對目之所及的所有人說:「本王以為成全就能讓你獲得片刻的安寧無虞,可本王錯了,時府不是你了良木,時言更不是你的良人,你不屬於這裡。」
容歌置身滿座駭然中,無法自處,額間密密麻麻布滿細汗,她垂聲問:「王爺要我同你一起,從今以後都受世人詬病,永遠抬不起頭來嗎?」
江馳禹忽略時言往出噴射的怒氣,說道:「該受世人責罵的是本王,不是你。你從未糾纏過,是本王痴嗔你,你從未有過回應,他人對你的汙衊都不能當真,誰敢妄信,本王就斷他手腳,誰敢妄言,本王就割了他的舌頭。」
容歌忽地笑了,「滿座賓客都聽見了,你真敢嗎?」
「有何不敢!」江馳禹笑的隨意,眼中卻有影影綽綽的森寒,他抬聲:「本王今日的話,在場的諸位可都聽見了,只有本王的一廂情願,沒有二小姐的不貞之實,國公為一己之私便滿口汙衊之言,本王自不會放過他,還有誰沒聽清楚,本王再親自同他說一遍。」
無辜遭殃的臣子賓客都從腰間掏出帕巾擦汗,誰也不能忘了,江馳禹終究姓「江」,他哪怕現在再不得勢,將來也會是站在帝王側的那個人,他有江家的殺伐之氣,也有聖上賜予他傲視群雄的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