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彬原來是李伽藍的大姐夫,本是一家人這會卻站在茂國公這邊,意欲出言侮辱自己的妹妹,那這人多少有點背信棄義,說的話八成也不可信。

眾人暗暗打量著容歌,先不說貌美如花,單是不卑不亢的氣度就不輸豪門貴女了,再聯想茂國公令人不齒的作風,明顯就是瞧上了人家清白姑娘想佔為己有,於是劍走偏鋒想著挖出點淵王殿下年輕時遭人愛慕的舊事,明擺著是茂國公故意毀人家婚事,覬覦時少夫人。

恍惚間,旁觀者似乎都理清了事情的原委,打算同容歌一起聽聽周彬的鬼話。

容歌越是笑,周彬就越是慌,話到了嘴邊就不敢說了。

被好心的容歌命人扶起來的國公爺更是疼得呲牙咧嘴,指望不上被生擒的京軍,只能自己動口。

「周彬也算半個李家人了,自家人的事他自然比我們清楚。」茂國公一邊哀嚎一邊說:「不如我們就聽聽,王爺口中清白的二小姐,到底同你做了那些羞於啟齒的事。」

「好啊,」江馳禹說:「本王就聽聽。」

茂國公催促周彬,眼神中滿是威脅,周彬小心翼翼的看著江馳禹,緩緩道:「我說的句句屬實,早些年李伽藍痴迷王爺,還被王爺出手教訓過,打了個傷重半死,丟了半條命,那個時候李伽藍就頻繁提起王爺了。」

茂國公驚訝:「王爺,這可是真的?」

容歌默默翻了個白眼,真的又如何,當著諸位臣子的面,江馳禹還能承認不成?幾年前的流言了,江馳禹這會只要不認,不僅對他沒身子心影響,正好還能反向澄清一下,省的以後還有不知死活的人拉出來說。

端著熱茶無心品嚐的眾人聚精會神的聽著,完全忘了今日赴宴的本意是慶賀。

院中寂靜良久,江馳禹薄唇親啟,慢聲說:「是真的。」

「???」

容歌怔住。

聽到實話的眾人趕緊低頭,躲避淵王殿下的視線。

隨即江馳禹又語出驚人,看著周彬義正言辭道:「不過你說反了,是本王向二小姐表露心意,被二小姐狠心教訓,傷的體無完膚。」

「……」

周彬瞪大了眼睛,他好歹是李暉的女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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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發生的有些事還是知道一二的,江馳禹怎麼睜眼說瞎話呢,他爭辯道:「李伽藍日日在府中念王爺的名字,為愛痴傻,精神瘋癲,王爺也是知道的。」

江馳禹瞭然,點頭道:「是本王一廂情願,苦苦糾纏,二小姐深受煩擾,在府中咒罵本王,以洩心中不平。」

容歌椅子也不坐了,「蹭」地彈起來就要阻止江馳禹滿口屁話,反被江馳禹輕輕一笑擋在身後。

周彬猛地搖頭,大聲:「明明是李伽藍不知天高地厚,纏著王爺的,她多次從府中逃出,夜闖淵王府,鬧的王府同李府一樣不得安生,王爺曾出言威脅李暉,再任由李伽藍惹是生非便要李府覆滅,李暉無奈,這才囚禁了瘋癲的李伽藍,這些!都是真的!」

「確實。」江馳禹坦然道:「本王愛慕二小姐,傾心已久,卻求而不得,以致於輾轉反側日夜難寐,為此鬧的淵王府和李府皆不得安寧,李大人無奈將二小姐隔絕在府內,不讓本王相見,本王確有過錯。」

容歌:「……」

江馳禹瘋了!

某人說完還深情款款的回頭對容歌挑了挑眉,似在討賞,容歌再次汗顏,覺著周遭人看她的眼神都暗含不可明說的意味。

輕咳一聲,胸口的熱氣從嗓子眼一路莫名的燒到了耳尖,容歌幽怨的瞪著江馳禹,怪他胡說。

她真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