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良策大笑,招呼道:「嚐嚐我時府的飯菜,保準對你胃口。」

容歌也不客氣,拉開椅子就坐了,小廝過來上茶,沒一會廳中其他人就自覺的退了下去。

容歌的到來,無疑讓時府的下人心生猜測,到嘴的少夫人婚宴當日飛走了,說出去也不好聽,可兩家的關係,之後的日子也是平平和和,絲毫沒有因為此事便劍拔弩張。

「時老有話同我說?」容歌挑著眼前的鱸魚吃了口,抬眼道:「不管什麼話,晚輩都認真的聽著。」

她這麼一說,反倒讓時良策拘謹起來,他溫聲道:「二小姐同言兒,一直沒斷了來往吧?」

容歌莞爾,「這就看時老說的是那種來往了。」

「唉,還是叫時伯伯吧。」時良策道:「聽著順口。」

容歌愣了愣,驚訝的看向時良策,微微怔住了。

時伯伯這個親近的稱呼,是容歌才叫的。

……可是。

時良策注意到了容歌的僵愣,心中隱隱惋惜,繼續說道:「言兒有他自己想做的事,身為父親,我尊重他所有的意願,單是言兒信二小姐這件事,我便深有體會。」

「時……伯伯?」容歌忽地清醒過來,她想裝傻充愣的,可時良策洞悉一切的雙目告訴她,無需掩飾。

這一聲過後,容歌嗓子眼似乎被稜刺卡住了,她捏著筷子平復心情。

「時伯伯明白。」時良策說:「邊吃邊說,時伯伯總不能讓你餓著肚子回去吧。」

容歌失聲一笑,重重點頭,「好。」

「你這孩子,一個人受了不少苦吧?」

容歌搖頭:「不苦。」

原本是一個人的,可現在早就不是了,容歌沒想到時良策早就識破了她的身份,還默默支援時言幫她,如何能不感動呢?

她可真是欠了時家大恩情了。

時良策看了眼天色,收回目光,道:「時伯伯猶豫了很久,要不要讓言兒去找你,直到最近京中暗暗發生的一切,時伯伯看在了眼裡,便知道有些話該說出來了。」

容歌放下碗筷,正襟危坐,乖巧道:「時伯伯你說,你的話,我會聽的。」

「時伯伯只問你,今日大理寺狀告魏常一事,於你有沒有干係?」時良策面上依舊溫和,像個慈祥的長輩。

容歌的心劇烈的懸了一下,她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忽然明白,時良策知道的……好像不止她是容歌這件事。

時良策又問了一遍,「同你有關嗎?」

容歌喉嚨發乾,半晌才低聲說:「是我做的,時伯伯。」

空氣凝固了幾息,時良策微微後仰回去,良久……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不知為何,容歌緊張的攥手,在某些長輩面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孩子心性,還是會因為「錯事」被抓包而心慌。

「需要時伯伯的幫助嗎?」時良策緩緩道:「時伯伯雖離開了朝堂,可學生還在朝中任職呢,說話的份量還是有的。」

「時伯伯。」容歌艱難的問:「時伯伯同璃王府,有舊情嗎?」

時良策知道她是容歌不難,可知道她是容淮之女,就令人難以置信了。

且看時良策的態度,他對璃王府冤情,也是曉得的。

一瞬間,容歌連呼吸都停住了。

時良策徐徐道:「你時伯伯當年,可是淮世子三顧茅廬都要見到的人,世子仰慕時伯伯身上淡泊名利的恬然情懷,時伯伯也佩服世子胸中的英勇大義,璃王府當年群英薈萃的盛況,誰人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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