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當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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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弼細細一想,以容歌現在的態度,看似招招打在了容禎的要緊處,深思就能發現,她又招招留情了。
她就算再不擇手段,也沒想過要容氏任何一人的命。
容歌要的,真是就是一個純粹的公道。
「閣主,殿下要我們所有人的身份資訊,詳細到父母兒女,如今的住址……」程建弼道:「我不敢隨便拿主意,便搪塞過去了。」
司徒簡說:「小殿下這是要摸清我們的底啊。」
「是啊。」程建弼說:「殿下話中帶話的問了我,我裝作沒聽見,結果她要走了又來這麼一出,閣主就說,殿下骨子裡的血,還真是比老王爺都純。」
司徒簡臉色一陰,半天沒作聲。
璃王爺就是敗在了「仁心」二字上,他但凡有容歌今日勢如破竹的底氣,都不會中了成安帝的奸計。
在這詭譎生變得京中,至純至善至忠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不知那句話觸了司徒簡的黴頭,他嗓音都鬱了不少,說:「小殿下要什麼你們就給什麼,都說是主子了,還敢不聽令嗎?」
程建弼問:「那閣主你的身份?」
到底要不要一齊報給容歌,程建弼捉摸不定。
司徒簡撂了扇子,翹著二郎腿道:「你說呢?」
他眼中乍現寒光,十分不善,與那向來溫雅的形象大相徑庭。
程建弼頷首,「明白了。」
平心而論,他們誰也不願讓司徒簡同容歌知己知彼,還是那句話,不到時候呢。
正說著,權邵忽然進來,示意陰氣沉沉的司徒簡道:「將軍來了。」
屋中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程建弼道:「閣主要不先走?」
司徒簡說:「不走。」
低低嘆了口氣,等兩人抬眼看去,蘇敞之已經闊步進來了,他目不斜視,凌然的看向程建弼,說:「歌兒呢?」
「將軍說殿下啊?」程建弼迎過去,道:「殿下走了。」
蘇敞之的步子停在門檻處,凝聲:「走了?」
他剛剛在梧桐院去過了,容歌不在,便想到了此處。
「蘇大哥專門來找小殿下的?」司徒簡陰色不在,笑呵呵的看向蘇敞之,調侃道:「我來好一會了,都沒見到小殿下。」
蘇敞之扭頭就要走,身子一頓又回過頭來,抬步進了裡面,兀自坐下問:「城外北坡亭約魏常一事,誰給歌兒出的注意?」
程建弼忙不迭的撇清關係,「將軍還真冤枉我們了,殿下自己做的,連我們都瞞著呢。」
蘇敞之眉頭緊皺,看了表情無辜的司徒簡一眼,還是起身走了。
「將軍得儘快回定遠打理一下,聖上已經準了他回京述職的摺子。」程建弼嘆氣道:「估摸著今晚就要動身。」
司徒簡靠在門口,說:「早就該回去了,這幾日等小殿下耽擱了。」
偏容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躲著沒再見蘇敞之。
時府剛擺上晚飯,容歌不聲不響的拜訪,門口的下人趕緊迎了進去。
「老爺,伽藍小姐來了。」
時良策剛要動筷,聽到後笑說:「二小姐怕也沒吃飯,請進來。」
容歌提裙入了偏廳,時良策起身相迎,讓容歌受寵若驚,屈膝拂禮,道了聲:「時老。」
「二小姐客氣了。」時良策讓人添置了一副碗筷,和藹的看著容歌說:「我讓言兒給你帶話,有空就來我這坐坐,不曾想你這麼快就來了。」
三兩句話的功夫,容歌對時良策就親切起來,說:「時老相邀,我當然得快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