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驟然的跌落,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單遜被人壓著,他肩膀吃痛,當時都驚呆了。

「這他媽就是爺爺好救星啊。」

單遜對著剩下的弟兄們吼了一聲,立刻有人把刀尖對準了自身難保的江馳禹。

割據再次被拉開,從澤也的角度看過去,江馳禹快要掉下去了,撐不了多久的。

親信顯然也看準了這點,真正戰場上,哪怕一點點微小的變故都有可能扭轉整個戰局。

他招手聚來人,打算破釜沉舟。

澤也急著去救江馳禹,還真讓親信擺脫了,身邊的近衛被引開,有人朝江馳禹空蕩的後背偷襲過去,刀光一閃,容歌瞳孔皺縮,大喊:「小心!」

江馳禹不僅沒躲,還往下又探了一寸,將容歌抓的更緊了,兩人隔著穿過凌凌寒夜的江風僵持。

澤也及時趕來,沒讓江馳禹挨刀,可他還是憤怒,煞聲:「二小姐你鬆手,王爺就能將你拉上來,墨跡什麼呢?!」

容歌被堵的說不出話,心有餘悸的扒著,裝作沒聽見。

江馳禹瞥了澤也一眼,澤也當即閉嘴了。

短短一瞬,戰局大變,蘇敞之命人停了船,看著單遜快退出來了,又緩緩往後退去。

程建弼聽身邊的青年小聲報:「掉下去的是李伽藍。」

瞪了瞪眼,程建弼快步往船頭走去,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可只能隱約瞧見船邊掛著半個人。

蘇敞之冷著臉,聽撤回來的親信說:「淵王帶了個姑娘,那姑娘剛才掉江裡去了,淵王的精力一下就被引開了。」

這才給了他們反撲的機會。

原來江家小子都有喜歡的姑娘了,時間飛逝,屬於上輩人的江湖、朝堂已經過去了。

程建弼看不見,急得爬在欄邊瞅。

蘇敞之微仰頭,轉身正要走,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凝聲:「程叔看什麼呢?走了。」

「沒、沒掉下去吧?」程建弼回頭問親信:「人都救上來了沒?」

親信不解,當程建弼關心自己人,便道:「程叔放心,單遜已經退下了船,在江面上,淵王的人可追不上單遜。」

「那……」,程建弼看蘇敞之過來,澀巴巴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閉了嘴。

蘇敞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江馳禹的方向,他沉聲:「程叔不是不喜歡淵王嗎?未免太關心了。」

見心思差點被點透,程建弼含混不清的解釋:「畢竟是江家獨苗,可不能因為我們就掉江裡淹死了,我可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總覺得程建弼奇奇怪怪的,關心的貌似不是江馳禹。

親信催促:「程叔,得快走了,淵王身邊人多勢眾,掉下去也不會出事,況且我們也不會傷他的。」

程建弼一步三回頭,狠心走了。

正說著,那邊驚呼一聲,就見方才還溫言溫語的淵王殿下縱身一躍,人瞬間消失在了船上。

澤也大驚,顧不上四下逃遁的單遜等人,低罵一聲便去救人。

容歌怔住了,刺骨而來的江風被一個寬厚的身軀擋住,腰身一緊,江馳禹竟貼身攬住了她,近衛在船邊綁了繩子,堪堪承受江馳禹的重量。

可他不等繩子綁好,就直接跳下來了。

容歌聽到了他的喘息,是那樣的熾烈,她張了張口,結巴道:「王、爺,你……」

江馳禹靠著船側的無數小鉤勉強撐住片刻,垂下眸,明亮而焦灼,他急又促的問:「還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