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說一句話,我身體裡就湧出一股對於學校極其眷戀和熱愛的力量。

或許我現在對付不了黑絲,但是隨著我獲得越來越多學生的認可,學校原主人對我的支援也會越來越強,加上紅雨衣,山鬼,人油燈女和老鐵匠,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鏟不了一座無主的破學校。

我帶著被手動教育過紅毛一夥和受害者先去辦公室,淘來一沓學生會的入會申請書,就前往木鑫的班級,好好宣傳了一把學生互助會。

“我的手機裡有我教育那些霸凌者的影片,歡迎大家來看。”我把被我洗腦的紅毛推上臺:“讓悔過的霸凌者們跟大家好好講述一下自己的心路歷程吧。”

紅毛和在場學生的遭遇本就十分相似,一通聲淚俱下的演講,整個班的學生無不感同身受,還有猶豫的,又聽了一波受害男生的演講,都紛紛表示自己願意入會,為學生互助會的發展做出屬於自己的一份貢獻。

我“傳教”的隊伍越發壯大,帶上鐵桿小弟鄭瀚海一夥和一個班的學生浩浩蕩蕩地掃蕩了兩層樓的班級。

此刻,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接近飽和,我甚至能隱約感應到黑色長劍所在的位置。

食堂。

半個學校的老師都被我的操作和後續走向給震驚了,他們發現像以前一樣利用自己的權威,透過針對一個學生而逼迫所有學生就範的方法不管用了。

“吳老師,我們也是獨立的人。”

吳老師最喜愛的學生,平常最樂意打同學小報告的耳報神如是說道。

臨近下課,我還差最頂樓沒有找過去,為了節省時間,我把剛剛覺醒自我的大齡厲鬼學生們趕去玩,自己跑上頂樓。

我自覺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因為我在第一間教室裡就找到了站在講臺旁邊,被老師指著鼻子斥責的顧明月。

“顧明月,老師知道你家裡條件好,可你也不能這樣不尊重老師同學啊。”

顧明月聞言卻不反駁,反而像個受驚的兔子一般後退一步,低垂著頭,眼淚順著臉頰不住流下,她卻咬緊牙關,沒讓自己的哭聲洩出一分。

我決定收回自己最開始的猜測,白天的學校看似美好,實際不過是看不見的危險罷了。

我甚至懷疑這是這所學校有意為之,畢竟只有白天在學校收到欺負的學生有了怨氣,學校才能受到更多的滋養。

我還算禮貌地敲了敲教室的門,特規矩地給老師鞠了個躬:“我是學校新建的學生互助會會長,特地來這個班級宣傳的。”

老師愣了愣,先是懷疑道:“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說過?”

“您看,我這裡還有劉主任蓋的章呢。”我趁機走進班級,看似不經意地把顧明月護在身後,擠到老師面前舉起那些申請表,最前面的那張上邊還有劉主任蓋的章,又把學生們填好的申請拿出來,數百人的申請厚得像兩塊磚:“這些都是樓下班級簽好的,如果不和規定,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申請呢?”

老師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我說得有理有據,劉主任的印章和學生申請都做不得假,即便這和他長久以來的習慣根本不同,他還是隻能順著我的話往下說:“我只給你十分鐘,不要浪費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