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為了我。”胡八爺說。

“她還好嗎?”我問。

胡八爺的眼淚掉下來了,看來情況不是太美好。

我也不想再多問了。

“小錦呀,這孩子苦呀,一直昏迷,還喊著你的名字。”胡八爺搖頭。

“那你還有心思下棋?”

“是呀,我還有心思下棋,我是面對不了,我不是東西。”胡八爺抽自己的嘴巴子。

我沒管,把酒乾了,起身走。

我走街,走衚衕,我其實是在控制著自己,我不去醫院。

我知道胡小錦在哪個醫院。

其實我很矛盾,坐在護城河邊上,我發呆。

我還是去看了胡小錦。

她真的就在重症。

我隔著玻璃看,醫生突然就忙碌起來,我心一下就提起來了,我看著。

簾子拉起來,我什麼都看不到。

十幾分鍾後,醫生出來,我跟進到辦公室。

醫生說,突然就發現有了反應,手指在動。

“有這麼嚴重嗎?”我問。

“已經是準備放棄了,就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太好。”醫生說。

我點頭。

我出來,在醫院外面坐著。

坐了很久,回家。

晚上兒和文知希說,我要打一個鼓。

文知希問我原因,我只是說,胡小錦。

”嗯,你想做就做,不用考慮我的,別想那麼多,我沒那麼多事兒的。“文知希拉著我的手,笑著說。

其實,娶文知希真是我修來的福氣。

第二天,我去醫院後面的山上,打鼓。

那種鼓是《連藏》中的一種鼓,屬於一種閒鼓。

其實,閒鼓不閒,就如同養生之鼓,溫柔如水。

我師父劉德為跟我說過,鼓香。

我從來沒有相信過,打鼓能有香出?

那打的是心吧?

這鼓打起來,我竟然真的就聞到了香味兒了,淡如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