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革青跟我說,門家城的坐龍和飛鳳沒有了,並不是顧瘸子拿走的,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就打鼓的人。

我鎖住了眉頭,那天打鼓的人是我,另有其它的人嗎?

”這訊息準嗎?“我問。

”噢,這個不是訊息來源,是傳說的。“多革青說。

我沒說話,這傳說的,我就懷疑顧瘸子在做科。

就現在看來,顧瘸子是太精明瞭,他知道我要開鼓嗎?先跑了?

吃過飯,回宅子。

我和文知希也說了顧瘸子和多革青所說的。

文知希沒說這事,說了一些公司的事情,還有自己的一些事情,她是讓我放鬆下來,不想那麼多的事情。

第二天,我去潘家園轉,也許是下意識的,想看看胡小錦的鋪子開了沒有。

鋪子是開著的,但是我沒有進去,多革青說,胡小錦住院了。

我在園子裡轉了一圈,出來。

其實,這個時候我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去,就往公園走。

我竟然在公園看到了胡八爺。

我過去了,胡八爺在下棋,沒注意到我站在他身後看著。

我看著,有十分鐘,我說:“八爺,這窩心馬可是不好受呀!”

胡八爺拿著棋的手一哆嗦,並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把棋落下,接著下。

胡八爺的棋,可以說是專業水平的,在這兒是沒有對手的,但是胡八爺總是輸棋。

這盤棋又輸了,對面的老頭樂得直拍大腿,看來胡八爺放一回水,是讓人高興。

這樣的人,不是善良,就是大惡。

胡八爺站起來,看了我一眼:“去喝一杯吧!”

胡八爺說話顯得有氣無力的,老態龍鍾的樣子,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去衚衕找了一家小酒館,坐下。

四個菜,一壺酒。

“八爺,看您的身體,似乎不太好。”我說。

“是呀,年紀大了。”胡八爺說。

“是呀,年紀大了,就別再折騰了。”我說。

“嗯,是呀!”胡八爺說。

我看著胡八爺,那眼睛裡的光,和身體是不符合的,我知道,胡八爺的野心依然是在的。

“八爺,我聽說,門家城出了一個要命的鼓?”我說。

“對呀,當時你也在的。”

“我是在,門山是我兄弟,我過去幫個忙,後來出現了一件事情,顧瘸子突然就跑了,我思來想去的,也跑了,顧瘸子突然跑,就不是好事兒,果然是這樣,那鼓我也沒聽到。”我說。

“嗯,如果你聽到了,恐怕就不會坐在這兒跟我說話了。”胡八爺說。

“我也聽說了,小錦住院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