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也是這話,胡小錦又掉眼淚了,那眼淚應該是沒有溫度的,我想。

我還真不知道,人的眼淚有沒有溫度。

有感情的眼淚是有溫度的,沒有感情的是不是是冷的呢?

這個大鼓敲得太硬了,我感覺到窩心。

胡小錦哭,我沒理。

顧瘸子說得是太對了。

我也不甘心,找了訊息人,關於胡小錦的事情,真的就是顧瘸子所說的。

她愛的人不是我。

是一個蘇州的才子,是詩人,還挺有名氣的一個詩人。

我不寫詩,我只會打鼓。

詩和鼓永遠差著一個浪漫。

胡小錦走了,多革青看著我,半天說:“兄弟,對不住了。”

“我們兄弟,說這話就遠了,我給你拿錢,你弄個店兒幹。”我說。

多革青大笑起來說:“我發現,我沒有了所有一生的時候,才是我最輕鬆的時候,我太喜歡這樣的生活了。”

多革青走了,也許人生追來求去的,最後就是多革青的這種生活,才是真的。

這個坑鼓打得太嚇人了。

我給顧瘸子打電話,他說明天過來。

我到機場接的顧瘸子,這孫子穿得花裡胡哨的,改變了原來的狀態。

我帶著顧瘸子去昌盛隆吃飯,好酒好菜。

“你又來,肯定沒好事兒。”我說。

顧瘸子笑起來說:“也不一定,你和胡八爺有事,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如願了,胡八爺已經是被拘了。”

其實,我對於我來說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我也不知道,心挺酸的。

胡小錦的眼淚是真的,應該是熱的,那是真的哭了。

“你別又心軟。”顧瘸子說。

我知道,我破了顧瘸子的一次鼓,就是因為胡小錦。

顧瘸子把手機遞給我。

我看到了胡小錦和那個蘇州的詩人在一起的樣子,她笑得很燦爛。

我把手機放下,沒說什麼。

顧瘸子就是想扎死胡八爺。

那麼這鼓打得是全鼓了,沒毛病,胡八爺是死定了。

我也放手了,這就三套車,一個多億的價值,打多少年罪?估計十幾年是出不來的。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