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酒樓,我請客,何必秋很牛逼的樣子,擺著譜兒。

何必秋不過就是一個科長,還是不重要的科室。

我客氣著,聊天,喝酒,恭維著。

何必秋這麼高傲,不是他的能力,而是後臺,說什麼姑父是上面的人。

我看了一眼邊樹,這個他給我的資料中可是沒有的。

劉山告訴我,這次半夜12點到庫房裝貨,提前一個小時通知各組。

五組的人,分別的到位,間隔十二分鐘,就是說,十二分鐘,貨能裝完,車就離開,不會和下一組的人相遇。

我有點喝多了,裝著多的,說:“邊兄,這次事情重要,局長來指示了,明天你是第二組的人,十二點十二分,務必到達倉庫,我就不再通知你了。”

邊樹眼睛瞪得老大,他非常的吃驚,這不次於絕密。

那何必秋裝著不經意的問:“什麼事兒?”

我說:“軍統有奉天十少,中統有第八班,自然是奉天十少的事情,你不懂。”

邊樹馬上就阻止了說:“邵處長,您喝多了吧?”

我擺手搖頭,邊樹站起來,說:“我送您回去。”

邊樹扶著我,我和何必秋擺手,出來,上車,邊樹說:“邵城,你這不是找死嗎?那何必秋知道這件事,你保證不會出問題嗎?”

我說:“那怎麼樣?何必秋就是一個草包,如果沒他姑父,他什麼都不是。”

邊樹的眼睛告訴我,已經是生出來了殺意。

我入奉天十少的時候,劉山說過,奉天十少有一個規矩,如果誰洩露了奉天十少的機密,任何一個奉天十少的人,都有權力殺掉對方。

我想,邊樹,你今天晚上必須得死了,不死,我就得死。

邊樹說:“我送你回去。”

我說:“不用,我自己開車,今天喝多了,就不送你了,慢走。”

我一腳油門出去了,車進了衚衕,我跳下車,我不能給邊樹機會,如果給了他機會,告訴了劉山,我就徹底的死定了,不管我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我跑著往邊樹家那邊的衚衕。

我在奉天酒樓離開的時候,我把何必秋的一把匕首偷來了,那是第八班特製的,上面有他們各自的名字。

邊樹進了衚衕,走近,我一下就摟住了脖子,匕首一下就扎進去了,邊樹“哼”了一聲,我輕輕的放下,轉身就走。

我從茶鋪的後門進去的,進去洗手上的血。

白蕊看著我,愣了半天說:“喝點茶吧,於爺一直在等你。”

我過去喝茶,瞎眼於說:“步步為營,步步緊扎,你應該和少柺子合鼓兒。”

我一愣,問:“我上哪兒找少柺子去?”

瞎眼於說:“少柺子這幾天恐怕就會聯絡你。”

我沒說話,把邊樹殺掉了,何必秋知道了奉天十少的計劃,他會怎麼做?是和第八班來搶?還是彙報給他在上面的姑父呢?

不管怎麼樣,都會亂。

我上班,剛泡上茶,劉山讓我過去。

到辦公室,劉山鎖著眉頭問:“昨天你和邊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