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寥為此很欣喜,她雖然是寶石娛樂的藝人,但寶石娛樂只是岑肆的產業之一,她沒什麼能見他的機會。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有筆賬沒算。”

季寥寥還抱著他的外套:“什麼賬?”

“西京城的賬。”

西京城那次,季寥寥為了自保,把商領領推出去當人質。

她都快忘了這事兒。

“我當時太害怕,不是故意要——”

她試圖洗白的話還沒說完,岑肆端起他喝了一半那杯酒,舉到她頭頂,澆下去。

藍色液體瞬間淋了她一臉,還有幾滴掛在了睫毛上。

她差點失聲叫出來,拿在手裡的西裝外套掉到了地上。

岑肆放下杯子,抽了張紙,擦擦手,捏成一團丟在了杯子裡。

“明天就給我滾出寶石娛樂。”

他撿起外套,腳步晃悠地走到垃圾桶,把外套扔掉。

“怎麼喝這麼多?”

是蘇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看岑肆路都走不穩,她過去扶他:“梵帝斯的那位小姐惹到你了?”

梵帝斯千金,這是季寥寥營銷最多的一個標籤。

“這裡人這麼多,萬一被拍到,對你名聲不好。”

岑肆怎麼說也是個娛樂公司老闆,當中潑女藝人酒這種事夠八卦媒體寫一輪了。

他推開蘇江情的手:“我名聲什麼時候好過。”

這倒也是。

他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別跟我走一起,我名聲不好。”

他並不嗜酒,而且酒量很好。

蘇江情認識他這麼多年,就見他醉過兩回,今天這回是意料之中。

今天是商領領的好日子。

蘇江情很早就過來了,他一共喝了十三杯。

她跟在他後面,是說笑的語氣:“你不會不知道吧?我是你的緋聞女友之一,名聲早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