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的酒吧是會員制,經常有藝人進出。

季寥寥立的是貴族公主人設,經紀人平時根本不讓來這種地方,不過今天例外,今天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帝發銀行的二女兒、華興集團的小女兒。

被圈外人拍到也無所謂,反正和她玩的都是豪門千金。

朋友問她跳不跳舞。

她跑神,在看別處。

“寥寥。”

“嗯?”她回神,“你們玩,我看到熟人,過去打聲招呼。”

她看到岑肆了。

岑肆一個人,坐在吧檯喝酒。

季寥寥在他旁邊坐下:“一個人喝酒啊。”

他沒有給任何反應,對周圍的人、事、聲音毫無興趣。

調酒師問季寥寥喝什麼。

她說:“要一杯和他一樣的。”

調酒師把雞尾酒倒進搖酒壺,為客人調酒。

調酒的動作觀賞性很強,收尾時點上火,杯口衝出藍色的火焰。

季寥寥嚐了一口,不怎麼好喝,太辣。

岑肆應該很喜歡,又添了四次酒,第五杯時,手枕著吧檯,閉上了眼。

他喝醉了。

季寥寥撐著臉盯著他看了很久,沒人來領他。

“岑爺。”

他趴著沒動。

季寥寥放下酒杯,稍稍湊近一些:“岑肆。”

他搭在吧檯上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季寥寥離開座位,撿起外套:“我送你回去吧。”

她伸手去扶。

岑肆突然抬起頭來,目光撞上了。

“季寥寥。”

他眼神並不清明,喝了酒,有點漫不經心的惺忪和昏沉。

但他認出季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