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侍女瞬間往後一跳,“你,你是綁匪!”

“咳咳。”陸白乾咳一聲,有些尷尬,“不是,我不是,我是南鎮撫司的陸鎮撫使。”

陸白拿出牌子讓他們看一眼才又繼續道:“我是說你們掌櫃的被人綁走後至今未歸?”

兩個侍女點頭。

陸白覺得這有點兒麻煩了。

但這兩個侍女的話又不能全聽,他建議道:“這樣吧,我進去了解下情況,好幫助你們追查綁匪,早日把你們掌櫃的救回來。”

粉紅侍女讓開門,“那可太好了。”

陸白走了進去,“你們掌櫃的這幾日得罪什麼人了?”

粉紅侍女搖頭,“我們家掌櫃的是開門做生意的,講究的是個和氣生財,從來沒的罪過什麼人。我們梅記的布和絲綢又最好,乃是一絕,在生意場上向來是別人巴結,也沒的罪過什麼人。”

“絲綢生意不得罪人,但有些生意就不盡然了。”陸白回頭看著粉紅侍女。

粉紅侍女眨巴下眼,“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白笑了笑,回過神子掃視這後院。

這後院是個院子,有太湖石,有池塘,還有亭臺樓閣,一步一景,一角一畫,倒是個優美的所在。不過最吸引陸白的還是池塘裡的一池鯉魚。

各個肥大鮮美,至少在三斤以上。

陸白用舌頭舔了舔舌尖,老實說有點兒饞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有些話不能告訴你聽,你也做不了主,你們家夫人呢?”陸白問。

粉紅侍女說道:“我們家夫人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正在前面召集夥計們出去找綁匪,找我們家掌櫃呢,恐怕顧不上招待陸大人。”

陸白若有所思,“這不對呀,無論抓人還是找人,我們錦衣衛都在行,你們家夫人不招待我,讓我們錦衣衛幫你找找,著急召集那些夥計們幹什麼。”

他不由分說的擺手,“快讓你們家夫人出來找我,真是的,分不清孰輕孰重了。”

“這——”

粉紅侍女覺得陸白說的好有道理,於是旁邊的綠衣婢女招待陸白,她去把夫人請過來,說罷,紅衣少女就麻溜兒的走了,看那走路的架勢,一點兒也不像大戶人家的侍女。

陸白心中一動,抬腳跟了上去,“事情緊急,我跟著去幫忙。”

“哎!”綠衣侍女想要攔陸白,奈何陸白故意讓她攔不住,幾乎泥鰍一樣從綠衣婢女身邊滑了過去。

沈夫人沒在前面的店裡,她在臨近前院一個院子的正房裡。

陸白剛拐進院子,就見粉紅侍女在沈夫人耳畔叮囑著什麼,沈夫人不住的點頭,看樣子粉紅侍女不像僕人,那沈夫人才是僕人。

然而,這也就是一剎那的事兒。

待陸白進來後,粉紅侍女立刻停下話頭,站在了沈夫人身後,還皺著眉頭道:“陸大人,你怎麼不容等通稟就進來了,這萬一我們夫人在沐浴更衣——”

陸白雙手抱拳,“是我唐突了。”

不過,看他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點兒唐突的意思。

“陸大人,您可終於來了,您可要為我們家作主啊。”沈夫人接過話茬,哭哭啼啼起來,還不時的用手絹去擦淚。

這位沈夫人陸白見過,上次他來梅記布莊時,就是這婦人招待的他。

這婦人梳著婦人的髮髻,臉上塗著厚厚的百分,穿著一條露半球的衣服,依舊有著一臉的憔悴和黑眼圈。

她正在哭訴,“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哪個烏龜王八蛋把我們家老爺給綁架了,陸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陸白一陣尷尬,隨即想到是二哈和紅太浪綁的沈掌櫃,於是心安理得起來,還跟著附和幾句,“對,那孫子就不是人,估計全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呃——”

沈夫人愣住了,在看陸白一眼後才又哭訴起來。

陸白走過去,“沈夫人你彆著急,你想幫著我回想一下,沈掌櫃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只有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我們找起人來才得心應手不是。”

沈夫人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看著陸白,一臉的委屈,“陸大人,我們老爺平日裡帶人最和善,做的又是上好絲綢這獨門生意,能得罪什麼人啊。我看呀,就是一些人吃飽了撐著找我們家老爺麻煩,這些人可真不是東西,陸大人,你逮住他們後,就是不能打死,也要把他們閹了,讓他們再也不能有後,省的以後在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