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依舊低著頭不說話,燕曦月從中說話“她和許曉漪打起來了。”

“許曉漪?”梁淺月調起了眉梢,好大的膽子!敢碰靈珊。

“沒事。”靈珊的聲音毫無力氣,看了看與梁唯君幾分相像的梁淺月,彷彿看到了梁唯君,心頭更是泛苦“是我打她了,不用擔心,對了,淺月,我去拿點酒。”

說完,靈珊彷彿害怕看到梁淺月,匆匆離去。

梁淺月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轉而又將目光轉向燕曦月“說吧,你的事。”

梁淺月這一問,燕曦月立刻苦下臉“淺月,我想搬出來跟你住在一起,皇宮裡現在越來越詭異了。”

“詭異?”梁淺月目光一閃,問道。

“怎麼詭異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宴皇現在暴躁,常常因為宮人的一點舉動而殺人,我自幼生長在皇宮,這樣的事情固然見過,可是皇宮近來的事情真的不對。”

燕曦月的確是慢慢發現宮裡一些事情不對,比如說更多的衛兵在皇宮裡日夜不停的巡邏,又比如說皇上突然的性情暴戾,讓燕曦月都想離開皇宮了。

何況自從和梁淺月成為朋友之後,便喜歡和她們之間相處,因此更加討厭皇宮的陰謀詭計。

“還有一件事,就是有次我去找皇上讓我和宴令爾儘快結婚,結果竟然看到皇上要殺岑妃,後來還舉劍來殺我,被岑妃按了穴道昏迷了,不然你可看不到我了。”

“宴皇要殺岑妃?”

這下淺月不淡定了,先說燕曦月說的宴皇脾氣暴躁,記憶中的宴皇,一向如同老虎,深思熟慮,沉著冷靜,但是怎麼都沒想到暴躁這個詞出現在宴皇身上。

還有他竟然要殺岑妃!

要知道,皇宮裡面,皇上最喜歡的便是岑妃,怎麼會舉劍相向?

更何況還將劍指向燕曦月,要知道燕曦月可是西涼公主,殺一國公主,孫說是無理由,即便是有理由,怕是兩國也會兵戎相向。

除非是他的意志不清楚。

“是啊。”想起宴皇的眼神,燕曦月就一陣後怕。

“你說的不對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梁淺月壓下心裡泛起的想法,問道。

“其實從我們從夏縣回來我就覺得宴皇不對,母后在婚事上不過勸攔幾句,就被皇上關在宮裡不許外出。”

燕曦月想著說道

“岑妃娘娘說,皇上有時候是皇上,可有時候又不是。”

梁淺月抱著手臂來回走,只覺得不詳之感,幾乎包圍了她。走了許久,突然停下,看著燕曦月“今晚我進宮看看。”

天空掛上了帷幕,深如黑曜石,這樣大好的天氣卻沒有月亮和半點星光。

宴墨把宴令爾灌醉後,便隨著梁淺月一同前往皇宮,皇宮在夜色下更顯壯闊巍峨。

“暗一,你去燕曦月宮裡告訴她,可以行動了。”

身後的暗一聽後消失在房頂上,仿若從未來過。

宴墨披著厚厚的披風,坐在高高的紅瓦頂上,看她面色凝重,不由輕笑

“我還當你邀我賞星星賞月亮,哪曾想是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