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在這裡看著,她反倒無從下手。

青衣很快端著水上來,二丫在身後拿著酒精和銀針。

“小姐這是水……啊……”青衣趕緊捂上眼睛,一邊走一邊拉扯著尚且什麼都不懂的二丫“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離開。”

說著,消失在門外,走出許遠,還不忘回來把門關上。

梁淺月嘆了口氣,看來,這群人的腦子裡也都不健康,她真的只是打算給宴墨治病嘛……

“咳!”梁淺月拿著毛巾,對著只著中衣的宴墨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宴墨,我可是在救你,並不是吃你豆腐。”

認真的說完這句話,梁淺月坐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他胸前的中衣。白潤而健碩的胸前讓梁淺月眨了眨眼,她可是沒怎麼碰過男人,只是被宴墨碰過罷了,那也不過是而已。

宴墨有君子之風,向來不會出閣。

先用熱水對著胸前擦乾淨,又拿起毛巾沾了酒精覆在胸前,酒精殺菌,梁淺月生怕再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侵襲著他,讓他的身體更加負重。

“宴墨,你到底是怎麼了?”

等待的時候,梁淺月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口,回答她的是無窮的寂靜,寂靜的梁淺月都覺得不真實。

她想,等他醒來,一定要問清楚。

拿掉毛巾,梁淺月拿出同樣被自己扔在酒精裡的銀針,手指轉動,分別插到宴墨胸前。

梁淺月學醫,最精會的便是針法,不論是前世還是今世,不論是前世跟著幾大學家苦學,還是今世跟著師父學,她的針法一向是出眾的。

但是對於宴墨的毒,沒有護心丸輔助,梁淺月也不敢保證自己扎針能否順利壓制毒意。

因此,不過下了幾針,額頭上滿是細汗。

豎日清晨,梁淺月才拖著疲倦的身體打門,房間外面,院子裡的石桌上,趴著一人,似乎是等了。

梁淺月頭疼,不知道宴令爾怎麼也知道了這個地方。

“宴令爾,宴令爾。”

梁淺月推了他兩下,睡得正香的宴令爾自然不滿,嗯哼了兩聲並沒有睜眼。

梁淺月拿出銀針,作勢就要紮上,宴令爾卻猛的像兔子一樣跳起來。

“梁淺月你夠毒的!”

“嗯哼。”梁淺月瞪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這裡。”

“我當然知道,昨天你們來的時候我就來了。”宴令爾癟癟嘴“要不是你和紫怏,我至於這麼有家不能回麼。”

“燕曦月在你門口守著?”梁淺月挑起眉頭,似乎知道這個訊息很是開心。

“看,我就說這是你們安排的!”宴令爾憤憤“宴墨怎麼樣了,死的掉麼?”

“死不掉!”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梁淺月睏意襲來,準備去另一間房睡覺。

“死不掉就好,你可不要再折騰他了。”宴令爾在身後不怕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