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扉樂同我道歉:“昨日我是萬萬沒想到白墨會對你施展魅術,我以為喚來一些美男子陪你飲酒,你的心情就會變好,昨日是我招待不周,你莫要往心裡去。事後我們被趕出房外後,我就狠狠教訓了白墨一番,並且將他驅逐出青丘,責罰他今生都不許再踏進青丘一步。”

我驚愕:“這個責罰會不會過分了些?”

扉樂不以為然地說道:“他敢打我扉樂恩人的主意,就是在找死,我沒有取他性命已是大恩大德,一點都不會過分。”

我依然覺得這個責罰過於狠毒,說:“可是……”

扉樂揮手打斷我的話:“沒什麼可是,我已經將他驅逐出境了,若想再回到青丘便是要經歷三大陣法的考驗,對他來說就是自尋死路,所以啊,他現在早已離開了青丘邊界。”

我見大勢已定,無力迴天,只好作罷。

回到宮殿,我們正好遇上神情焦急的南樂。

南樂徑直走向扉樂面前,質問她:“你去何處了?”

扉樂如實回答:“去憶香閣了。”

怎知南樂溫柔的性子大變,厲聲斥責扉樂:“你是青丘公主,體內流淌的是天狐最純正的血液,不是市井雜狐,那些地方你莫要再去。”

扉樂心中熄滅已久的怒火再次點燃,她不顧後果地反駁道:“你的眼裡只有尊卑貴賤,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我當初才義無反顧地想要逃離你的控制。”

那是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五根手指印結結實實落在扉樂的臉頰上。

南樂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那雙顫抖的雙手,滿懷愧疚地欲要觸碰扉樂:“對不起,扉樂…”

扉樂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淚眼婆娑地跑開了。

南樂愣在原地須臾,眼角掉下一滴悔恨的淚水。

我昂起頭看向夙沙,用眼神示意他去安撫安撫南樂。

誰料他竟說:“我們明日一早就要啟程離開。”

南樂看向我時,我堪堪地揚起笑容,附和夙沙的話。

“那我去給你們安排送別宴。”說吧。南樂不等我們回絕就消失在我們眼前。

我責備他:“讓你安撫她,你提道別做什麼?”

夙沙雲淡風輕地說道:“此時不提,更待何時?”

我無可奈何地扶額,沒救了。

我望向扉樂離開時的方位,同他說:“我去找扉樂,免得她做什麼傻事。”

夙沙不適時宜地調侃道:“那你錯了,世上最傻的人莫過於你。”

我一拳落在他的肩膀處,那一拳對他而言就似一團棉花落在了他身上不癢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