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憂心如焚地上下打量亙古。

亙古輕輕甩開我的手臂,高傲地說道:“你師父法力無邊,沒那麼容易受傷。”

我舒坦地撫摸心口,說道:“沒受傷就好,要不然我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我剛轉過身去,亙古就說道:“若是我真受傷了,你會如何?”

我認真地回道:“那我就放一把火把這裡全燒了,看誰還敢傷我師父。”

身後的人沉默須臾,冷若冰霜地開了口:“我突然想起了破解這個法陣的竅門。”

我欣喜若狂地轉過身去:“真的嗎?”

亙古頷首,說道:“甲乙東方木,南火是丙丁,戊己中央土,庚辛西屬金,壬癸北方水,五行方位真,相位各有序,屬性分陽陰,生門就在南。”

我滿是崇敬地目光望向他:“師父,你好厲害啊,可否教教我這些奇門遁甲的秘術?”亙古無情地拒絕:“你是修仙者,這些學來無用。”

我可憐兮兮地癟癟嘴,說道::“你就教教我吧,我想學。”

突然,身後傳來扉樂的慘叫聲:“啊!”

回頭望去,看見扉樂被幾根紅色藤蔓纏繞並倒掛在空中,她身下是幾株張著流沙般血盆大口的曼陀羅。

“扉樂!”纏在扉樂身上的藤蔓正緩緩鬆解,眼看扉樂離曼陀羅的血口越來越近,我喚出銀剪戟,一躍而起,集聚靈力朝曼陀羅劈去。

與此同時,亙古大喊:“不要!”

我的動作更快一步,銀剪戟發揮出來的巨大力量瞬間斬斷了藤蔓和曼陀羅,我順利救下扉樂,看似那麼輕而易舉。

直到地動山搖、鬼哭狼嚎,我才意識到我犯了大錯。

一條數十丈寬的藤蔓拔地而起,無數株曼陀羅依附在藤蔓上,藤蔓的枝條和莖梢長滿鋒利無比的勾刺,田野間的鬼魂尖叫逃命,卻被巨型藤蔓無情吞噬。

我的瞳孔顫抖,驚恐問道:“這是什麼?”鏡憐未曾說過冥谷還隱藏著這麼一個怪物。

亙古解釋道:“白藤,世間最長最毒的藤蔓,只是我未曾想過它竟能生長出曼陀羅,原本它處於沉眠時期,是你的銀剪戟驚醒了它,它此刻很憤怒,大家小心。”

扉樂自責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好奇碰了一下曼陀羅的莖葉,也不會招惹來白藤。”

我接過話:“是我行事魯莽了,不過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得先活著。”

白藤朝我們橫掃而來,氣勢洶洶,枝條上的曼陀羅張著血盆大口,隨時準備迎接獵物。

我與亙古騰空而起,身手靈敏地奔走在白藤沒有勾刺的莖葉上,路面上的阿嵐和扉樂則負責吸引白藤的注意力,兩路開弓,找準時機,一擊致命。

我忽然想起植物懼火,大聲告知:“扉樂,用火燒它!”

扉樂聽聞,攤開掌心,立馬幻化出一團烈火擲向身後緊追不捨的白藤。

長在白藤莖條上的曼陀羅張嘴,竟然在烈火吞噬。

看來普通的火對它無用。

亙古沉思片刻,醍醐灌頂:“五味真火可融萬物。”

我問道:“現在我們上何處去尋五味真火?”

亙古看向我手中的利器,說道:“銀剪戟乃是上古神器,它可煉製出九味真火。”

或許秘境能告訴我讓銀剪戟煉製出九味真火的法子。

我緩緩閉上雙眼,四周的喧囂聲漸遠,耳畔傳來潺潺流水聲。

我睜開眼,已經身處秘境,無數閃光的文字將我環繞,儘管我看不懂這些字,但它們自行化成動作浮現在我眼前。

我看到一個小人噴火的畫面,立馬停駐深究。

三九之數,三九又分天一之九,地一二九。

天一之九是指九種天靈火,地一二九是指十八種地靈火,每修煉出一種顏色的火焰,它們都要比前一道火焰強十倍,一旦煉成九種火焰,可以焚盡天下萬物,威力僅次於虛無業火。

原來是這樣,我茅塞頓開,瞬間參透九味真火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