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重擊,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其他都是正常,沒有其他外傷。”

梁光庭沒有說話,只是細細看著屍體照片,當年的屍體早就火化了,只留有現場的照片,屍體檢查並沒有經過解剖,而是由檢驗機構,就是當年張耀強所在的檢驗機構,檢查了一下有無其他外傷就草草火化了。。。

“這事兒,當年可能上過新聞吧?”

“這事兒影響不好,所以當年沒有鋪天蓋地的報道過,那會兒哪像咱們現在啊,大家基本上都是靠報紙瞭解當地新聞,”

“當地的報社能查到嗎?”

“我現在去找找有沒有這方面的線索。”

兩小時後,梁光庭和張君意出現在了當地報社退休的陳老先生家中。

“你好阿姨,我們是警察,”梁光庭出示了證件,“我們現在在辦一個案子,關聯一起十年前的少女跳樓案,想找陳老先生看看能不能提供什麼線索。”

“你們來晚了,他走了。”

“啊?去哪兒了?什麼時候會回來啊?”張君意一臉天真。

“他腦梗,走了快十年了。”

“這樣啊。。。阿姨,那陳老先生工作上的事你瞭解嗎?他有沒有跟你講過啊?”

“記者,平時和我吃頓飯我都像得到恩典一樣了,哪還會給我講這些。。唉。。。當了一輩子記者,辛辛苦苦奔波勞碌,為了啥呢?到頭來留我一個老婆子孤零零的在這世上。。”

“阿姨。。您節哀。。”

“我節什麼哀,我這馬上快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你們要了解他工作上的事兒,去找找李金髮吧,去報社一打聽就知道,他以前和老陳是是是搭檔。”

幾經周折,終於再快天黑時,兩人來到了漢城市人民醫院找到了李金髮。

“這裡就是李金髮的病房了。”導醫把二人引到門口就走了。

“等等,姑娘,她得的是什麼病啊?”

“胰腺癌,晚期了。”

門開了,一個渾身蠟黃,形容枯槁的老人,出現在二人面前,房間裡有個中年男人,頭靠著牆壁,雙眼緊閉,應該是陪護李金髮的家屬。

房間只能聽到醫療儀器的滴滴聲,整個空間瀰漫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好像打了臘的味道。

“你好…”

“你好?”

“你好”梁光庭叫了三聲都沒有反應,忍不住推了推閉目養神的中年男人。

這睡的也太死了,怎麼陪床啊,想來也是…病人現在的樣子,看著是沒有行動力的…

男人被推醒,不解的看著兩人,張君意趕忙解釋了自己的來意。

“你們也看到了,我父親現在這個樣子,怕是也幫不上你們什麼了…他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男人神情悲慟。

病床上的老人,感覺到了有人來了,也做出了反應“爸!爸!你醒了!”

“你好!李老先生!”梁光庭抓住時機也湊上前。

“爸!他們是警察!問十年前的女孩的案子!”

老人張了張乾裂的嘴巴,蠕動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的兒子趕緊去拿旁邊的水杯,用棉籤蘸著水給老人擦拭著。

突然,老人一把抓住床邊梁光庭的手,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死死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