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張君意一大跳,整個人都彈起來了,對比之下,梁光庭顯得鎮定的多。

老人張著的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看著十分痛苦,只是死死的抓著梁光庭的手,好像有千言萬語。到頭來只是發出沙啞的嘶嘶聲。

“爸!爸!你是不是有啥話想說!”

“三...三個...”老人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終於說出了兩個字。

“好像是...三個?”老人的兒子第一個聽明白了老人說出的話“三個什麼?”

但是對於三個的具體意義和內容,他也是一頭霧水。

“小張!快拿紙筆!”

小張反應過來翻找出紙筆遞了過去,梁光庭把牛皮檔案袋墊在紙下,讓老人去寫。

老人緩緩鬆開抓著梁光庭的手,顫顫巍巍的抓住了遞過來的筆,在紙上畫著。

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人”

“三個人?什麼意思啊爸?”

老人張著嘴想做出回應,奈何只是徒勞。

“三個人...大爺你是說女孩案有三個人嗎?”

老人很激動,但是判斷不出他究竟是認可梁光庭說對了還是覺得錯了。

幾人又猜測了幾個問題,並沒有特別肯定的答案。

“大爺您是不是有當年案子的資料啊,可以給我們參考參考嗎?”

大爺還是像之前那樣。

看來是問不到什麼了,老人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會兒眼睛閉上了,氣息微弱,只有病房中閃爍的心電圖血壓儀,告訴大家,這位老人,還再頑強的同病魔進行著鬥爭。

梁光庭和張君意,只好告辭。

兩人都一言不發的往醫院外面走去,心事重重。

“警官!等等!警官!”後面有人大叫這,引起周圍人紛紛側目。

兩人轉過身,原來是老人的兒子。

“警官,”男人氣喘吁吁的來到兩人跟前,“我爸說的三個人我想,是不是他以前的同事啊?”

梁光庭和張君意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盯著男人,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我記著,我爸以前逢年過節時候,總有他兩個朋友來家裡,應該也是他的同事,他說的三個人,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是有這個可能...那你知道,那其他兩個人現在在哪裡嗎?”

“這個...哦...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經很多年,從我上大學起就在外地了,很少回家了。”

“等等,你們跟我來。”男人又想到了什麼,引導兩人跟他回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