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高仙芝放下長槍,披甲入殿。

“涼國公,哥舒翰。”

楊國忠身後,身材瘦削的涼國公兼太子太保哥舒翰走出佇列。

李隆基看著堂下四將,心裡閃過一絲落寞。

當年,李隆基初登大寶,修懷禎的師傅,上任監正,對他說的這五人之中,最要緊的那個卻沒有來長安。

“四位將軍,隨朕一同回宮吧。”

“臣等遵旨。”

李隆基在兩個小內侍的攙扶下站起身子,走下龍椅,向著內宮走起。

高力士扯起嗓子說道:

“退朝!”

目送著李隆基、監正和四將的身影消失,殿內朝臣也逐漸散去。

楊國忠一臉漠然,似有心事重重。邁出的腳步,看上去也格外沉重。

永王李璘湊上來,看著楊國忠毫無表情的淡漠臉色,說道:

“楊相,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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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此喪氣?”

“哦,是永王殿下。”

楊國忠笑了笑,旋即皺起眉頭,哀愁的嘆了一口氣:

“唉……聖人遇刺,所幸洪福齊天,聖人無礙。可是,暗處的兇手我們卻無從查起,還不知道他們要對聖人,要對大唐做出什麼歹毒的行動,楊國忠心裡愁啊……”

“這老狐狸……”永王李璘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找出真兇,才能破獲他們的陰謀,這就需要楊相和本王合力了。”

“這是自然,永王殿下現在就有眉目了?”

“有個大致的方向。”

永王李璘沉吟道:“旌善坊花車是由左千牛衛中郎將費青看守的,如今費青已經授首,製造花車的那些工匠也都被控制了起來,關在了京兆府大牢。要想往上追查,就要查工部和監造坊,還需要楊相協助。”

“義不容辭。”

楊國忠大袖一揮:“永王,尚書檯議事。”

“請!”

兩人動身,往西邊的尚書檯走去。

而在他們身後,當朝太子李亨和皇太孫李俶皆是一臉冰冷。

“父王,您說,六叔能從楊國忠嘴裡套出什麼話嗎?”

李亨緩緩搖了搖頭。

“俶兒,你覺得,你皇爺爺讓你六叔查此案,用意何在啊?”

李俶愣了一愣:“京兆府查案,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但你皇爺爺沒動用刑部和大理寺。”

太子李亨嘆了口氣:“先不管刑部和大理寺是不是楊國忠的走狗,他們的辦事效率要比京兆府高出不少,沒道理不用他們。”

“十天,讓京兆府查出行刺聖人的兇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