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山柃冷冷的道:“你都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一件事……當年西州軍被傳……惡跡……無論真假……楊國忠……都有參與……”

“二位既是西州軍出身……何必……委身事賊?”

“此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韓山佀咬牙道:“黃泉路上,一路走好!”

他另一隻手高高的揚起,正要拍到李心安的頭顱,卻不料兩人身後,突然傳來馬匹的嘶鳴聲。

“夫君小心!”夜山柃抽刀而出,李心安腹部血如湧泉般噴出,將韓山佀一身錦袍浸染的腥晦至極。

韓山佀訝異的轉過頭,就看到一匹高頭大馬被妻子一刀斬為兩半。

只是馬匹之下,鑽出一個男人,一拳打在夜山柃的臉上,她悶哼一聲,倒地向後滾去。

被斬為兩半的馬匹還在前衝,撞在韓山佀的後背,巨力帶著他前衝撞在牆上,讓他忍不住鬆開了手。

李心明明是在下墜,但他卻感覺到自己在騰空升起,前所未有的溫暖包圍了他,讓他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去享受。

蕭玄感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李心安,不要閉眼!”

韓山佀額上青筋暴起,他恨恨的盯著逃走的二人,咬牙道:“還想逃?李心安已是將死之身,受此重傷,一柱香之內必死無疑。只是我還需要帶回他的屍體,你們,給我追!”

楊府眾殺手得令,紛紛向著縱馬離開的二人追去。

韓山佀扶起倒地的妻子,細聲問道:“山柃,你沒事吧?”

“我沒事。”夜山柃扶著後腦,說道:“比你的拳頭差多了。”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別跟我拿架子,對老孃沒用!”夜山柃站起身,恨恨的道:“臭小子,老孃饒你一命,非得自己找死。”

“那個人我聽說過,漠北刀客蕭玄感,這些天在長安也算是個風雲人物。”韓山佀負手而立,頗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

“與我們無關的人,能不殺就不要殺了。”

“嗯,我知道。”

夜山柃憂心忡忡的道:“夫君,李心安在調查西州軍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不殺他?”

“你是說李俶?”

“是。李俶是皇太孫,而且最近楊國忠的風頭已過,要想為西州軍翻案,李俶也許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啊。”

“不可。”韓山佀搖頭否決了妻子的建議。

“為何不可?”

“西州軍當年並未與太子一脈牽扯關係,李俶就算想要翻案,也沒有理由和資格參與。”

“況且,我們在楊國忠身邊這麼多年,你忍心現在放棄嗎?”

夜山柃沉默不語。

韓山佀攬住妻子,把頭搭在妻子的肩膀上,低聲嘆道:“要想為西州軍正名,楊國忠,依舊是我們的第一選擇。”

“李心安,縱使不忍,也要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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