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麼啊?

李心安小臉一皺,求助似的看向張思遠,後者滿臉嚴肅,凝重的神色讓李心安心頭一震。

他瞬間明白了,這是張思遠在考驗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對待了。自己終有一天要獨當一面,而這,就是第一個坎!

李心安深吸一口氣,看著地圖,皺眉不語。

其他人沒有再出聲打擾,默默的看著李心安,也默默思考著對策。

“北衙禁軍府戒備森嚴,周圍都是軍營,要想偷偷溜進去,除非會飛。”李心安出聲道。

“所以我們要想進去,只能想辦法把周圍軍營裡計程車兵調走。”

“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調走!”常玉皺眉道,“周圍軍營裡的禁軍不下一萬,而且臨近皇宮,要想全調走只有一種情況,要麼造反殺皇帝,要麼跟著皇帝殺叛賊。”

李心安搖搖頭,“不用全調走,只需要吸引他們的注意,調走一部分就好。”

“諸位覺得,夜半時分賊人強攻北衙禁軍府這個訊息,怎麼樣?”

“堂主的意思是,佯攻?”一直沒有說話的血衣堂蛇堂堂主遲文彪頓悟道。

“正是!”李心安道,“若有人強攻北衙禁軍府正門,勢必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姜闊海肯定會調兵過去,那個時候就是軍營空缺露出破綻的時候。”

“調虎離山啊。”全萬仇點頭感嘆道,“正面強攻北衙禁軍府正門,千古以來誰有這個膽子,哈哈,小心安,你也是有氣魄能想出這個主意,不過,由誰來佯攻正門呢?”

“這個嘛,非孔武有力實力強悍者不能及。”李心安笑道,“那就有勞全大哥,楊堂主和福伯了。”

三個人,全萬仇一品返元境高手,浩然正氣劍最適合正面決鬥,福伯和楊衝都是虎堂的堂主,與全萬仇一起更是相得益彰。

“好!老子幹了!”全萬仇豪邁說道,“就算不成,也是過癮!”

常玉卻是提出了個問題:“只是,若是強攻,那一旦姜闊海跟著去了正門,那我們的刺殺計劃豈不是落了空,變成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李心安搖搖頭,“姜闊海為人極為自負,他想的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以後好有個說的過去的輝煌功績。所以我斷定,他不可能會去大門。”

李心安接著說道:“既然晚上拿不準姜闊海會在哪人的房裡,加之這些地方又如此分散,那便不能一起去找了,只能兵分兩路。”

“赫蘭姐熟悉北衙禁軍府,由她,師兄和遲堂主一隊,張爺爺、我和吳鄉一隊,恰好都是三人一組。一柱香的時間,最後在赫蘭姐說的那個丫鬟房裡集合,如果我們找不到姜闊海,那就趕緊撤退。如果在之前找到了,那就趕緊殺了,不用管另一組,直接撤退。”

李心安深吸一口氣,凝重的道:“諸位謹記,此次我們只殺姜闊海,不要妄殺無辜之人。全大哥,你們佯攻儘量留手,不要出人命。若是我們搜尋之時被人發現,打暈就好。”

全萬仇有些不悅,“佯攻還不讓出人命,那我們豈不成活靶子了?”

“如果情況實在危急,抽身就走,佯攻的目的是讓我們安全潛進北衙禁軍府,你們多留也是徒增危險。”李心安伸出手,堅定的道,“此戰,望諸君努力!”

吳鄉率先伸出手,蓋在李心安的手上。

接著是赫蘭、常玉、張思遠、福伯、楊衝、遲文彪。

全萬仇長嘆一聲,把手壓了上去。

……

面對著刺過來的數杆長槍,全萬仇獰笑一聲,抽出腰刀一個揮砍,眼前長槍盡數變為了短棍。

這次刺殺不能暴露身份,尤其是他永年縣不良帥,一旦暴露,以刺殺朝廷命官這個罪責,他的家人和師門就都完了。

所以他特地把劍換成了刀,長安城中用劍之人寥寥幾個,用刀之人卻是多如牛毛。

想查?查去吧。等你們查出來的那天,姜闊海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全萬仇大步向前,一把刀揮舞的赫赫生風,所過之處,一片鎧甲哀嚎著倒下。

他留手了,沒殺人,不然他們也哀嚎不出來。

楊沖和福伯早已衝進了人群,短匕在他們手上飛旋,瞄準的都是禁軍的手筋。

北衙禁軍府前亂做了一團,這些人似乎還阻擋不了那三個殺神,眼看著他們就要邁進大門。

有人拋下兵刃,屁滾尿流的跑進了府內。

……

一間極致奢華的房間內,虎背熊腰的大漢抱著一個嬌小女子,手不住的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