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雲釀三字出口,馬希範一愣,口中立刻就有了感覺,嚥了口口水說道:“你是真懂我呀!自從那誰走了,我可是好久沒有喝過了,怎麼的,今天管夠不管?”

“管夠就算了,走的時候我讓人給你送去幾瓶。”

“那行!”

馬希範知道,這就是一種利益交換,自己想躲到長安去,那臨走之前,跟錢鏢頭嘮嘮大楚朝廷的事情也不算多嗎!

二人相談甚歡,這馬希範走的時候,真的是帶走了六瓶一箱的青雲釀,沒得他跟啥似的,今天一天事情辦得很順利,明後天準備一下就能上路,越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越好。

馬希聲將馬希範的行動告訴了秦楚,秦楚卻是點點頭道:“你這兄弟,是個狠人呀!他看事情可比你強得多,別看你馬上就能繼位坐這個打出的皇帝,可是你沒有自己的班底,想坐穩這個位置可是不容易呀!”

馬希聲也是嘆了口氣道:“這說的就是,原先我覺得老師他能幫我,可是現在越來越有點自大了,我有些惶恐,就想問問秦叔的意思!”

秦楚笑道:“只要手中有兵,還怕他一個龐巨不成,你能這麼想,也算是下了心思,可是你為什麼又將你三弟放走呢!

本來我讓你去問他的意思,就是想談談他的口風,可誰知道他卻是跑得這麼快,實在是有些意外呀!”

“哎!他走了也好,反正他也是個吃喝玩樂的脾氣,要想他為大楚出力怕是很難,還不如讓他自由自在的好,我可不想自己兄弟最後各個都躲得遠遠的,你看我大哥,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馬希聲苦笑一聲道:“都說做黃帝好,可是我這還沒有登基呢!可什麼事都出來了,我就像個傀儡似的,實在是沒有意思!”

秦楚笑道:“你看那老狐狸姚莊天天上朝,可是 一天天的都在那打盹打呼嚕,你看誰敢說個不字,你記住,只要他不反對,你就不要表態,有啥事都要問問他,就算是他睡著了,你也把他喊醒,你跟他走準沒錯!”

馬希聲有些糾結道:“上次我就喊他了,可是他給我打馬虎眼,驢頭不對馬嘴的,我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老糊塗了呢!”

“哈哈,你才是糊塗呢!你要說他糊塗,你才是看走眼了呢!你要是說他老狐狸,我帶是相信的。”

馬希聲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沉下臉來,說道:“秦叔,你可真想得開,我都愁死了!”

“急什麼!慢慢來慢慢來,你上面有你父皇,下面還有我們呢,亂不起來的,現在就等於是你搭個臺子,讓他們都上去跳跳唱唱也不錯,對不對?

要做大事者,心胸寬闊最重要,誰是你的人,打也打不走,不是你的人,你就是爭取,也不會是一時半會的事,要以德治天下,更要以心胸贏得人心!

你能如此擔憂你的位置,說是為了那個位置也好,為了你自己也好,還不都是為了咱們大楚嗎?叔看好你,最少你沒事的時候還能想想問問,就這一點就比他們強!”

馬希聲聽秦楚這麼說,心裡倒是猶如放下了一顆大石頭,氣也順了,臉都舒展開了,他告辭出來,心情好了不少,想想自己三弟即將遠行,也不想見他,只是吩咐宮裡人送去了不少的盤纏還有吃食。

馬希範可不管別的,直管是照單全收,劉湘向來性情寡淡,只要有一口吃的有個住的地方,對其他道爺不要求什麼,只是看著馬希範將有用沒用的都往車上裝,就覺得有意思。

一個是裝車裝的有勁,一個是拿著小園扇遮著半邊臉看著有趣,這二人可說是相得益彰,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直等到明天天一亮,二人就帶著親衛十人還有幾名丫鬟就能上路了。

第二天出了潭州城,一行八輛馬車,八名車伕十名親衛就一起上路了,馬希範則是一身的武士打扮,身穿皮甲腰挎橫刀,身帶兩把弓,更是帶著三匹戰馬隨行。

他的親衛都是跟著他從小長到大的,這是每個皇子只要出宮建府,朝廷分配下來的親衛,這也就是將這些人的一生都得和馬希範聯絡到了一起。

馬希範的利益就是他們這些親衛的利益,可以說是一榮皆榮一損皆損,這些人都比馬希範大上幾歲,這些人也都是軍中的遺孤,自小解釋楚國朝廷養大的。

又隨著馬希範這麼多年,偏偏他們又碰到這麼個愛惹事的主,早就已經是成了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