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馬希範不懂朝廷上的勾心鬥角那是假的,只是他從小就不被馬殷看好,而且平常學習也不準麼樣,不管是從認字還是寫字都不行,就不要說寫詩作對了,那更是一竅不通。

就因為如此,天天的手馬殷還有老師們的責罰,而他的兄弟們也是對他冷嘲熱諷的,他當然不服氣,就會引來弟兄們的圍而攻之,就因為這他才開始習武的,也是因為習武之後,才將弟兄們都給收拾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也是因為如此,他就更加的迷戀上了學武習武比武,直到他像個潭州的臭狗屎一般,誰見了誰躲!

他對於馬希聲來找他討主意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他將自己的想法跟劉湘商量,劉湘這女子向來與世無爭,對於朝堂上的事情更是討厭得很。

二人各自回房歇息,都是想了一夜,第二日一見面,看著對方有些烏黑的眼圈,就不由得不相對而笑,這一笑之下,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心思。

馬希聲立刻就進宮想馬希聲辭行,說是要出潭州為父皇尋藥,他的這個理由也是不由得不讓馬希聲同意,怎麼說!不能去,那不是大逆不道嗎!

馬希範拿著馬希聲簽署的聖旨,興高采烈的去找錢端橫,他也要把自己要遠行的訊息告訴他,另外就是他想去見見譚文,也想去見見大唐的都城長安,更想見識見識大唐的強大。

馬希範心裡並不知道自己追求什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能躲潭州有多遠就躲多遠,他心裡清楚的很,誰都能做這個皇帝,就是他不行,總不能帶著大楚的軍人四處找人打架吧!

他到了青雲鏢局,就覺得這個往常車水馬龍的地方竟是蕭條得很,不禁是門內的鏢師少了不少,就連門內的小廝都少了不少,而且所有見到的人,他都不認識。

看到錢端橫之後,更是嚇了一跳,短短十幾日不見,他就發現面前這人整整是瘦了一圈都不止,馬希範眼珠一轉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拉著錢端橫進了裡面,將來的時候在路邊買的醬肘子遞過去,錢端橫也不推辭,接過來交給下人去後面收拾,自己卻是將馬希範引進前廳。

坐下也不說話,這錢端橫自從接了譚文的班之後,就時刻擔心對面這廝把自己漏了,真是有危機有危險他倒是不怕,就怕這看不到摸不著,時刻都懸在頭上的那把刀。

自從馬希範上次來求他去荊州見馬從,這個錢端橫就故意的和他拉開距離,錢端橫對於隱藏自身是很有心得的。

馬希範心裡暗笑這個錢鏢頭,不就是這點事,至於成了這個樣子嗎!

他嘴角帶笑,說道:“你聽說朝裡的事了嗎?”

“打住!求你了,你可千萬別說,我怕!”

“哈哈,看你小心的樣子,我今天來呢,是想求你寫一封信的。”

錢端橫一聽信,心裡就是咯噔一聲,這廝不會是又要去荊州還是哪裡?他疑惑的瞪著眼,卻是不說話。

馬希範明白他心裡咋想的,哈哈一笑道:“你應該也知道,現在朝裡亂的很,我是不打算參與的,就想著到處走走看看,你覺得我去哪裡合適?”

錢端橫不由得笑道:“天下之大,哪裡都行,你是個什麼心思?”

“我能有什麼心思,這次的大戰,楚軍大戰,我就覺得想去大唐都城看看,只是我是一個楚人,到了那邊恐怕被當做探子那就不美了,因此想找你寫個路引嗎!”

錢端橫看著馬希範良久不說話,他實在是想不通錢端橫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躲避朝中的爭鬥,會不會有別的什麼企圖在裡面。

馬希範看著一臉疑惑地錢端橫,不由嘆氣說道:“這事真的沒這麼複雜,我就是帶著我的女人出去躲躲,再看看大好河山,另外就是我也想那誰了,想和他在耍耍,現在過得實在是無趣的很,這麼說你明白不?”

錢端橫笑道:“他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只是你想起長安看看,這倒是問題不大,但是我不會給你寫什麼的,你還是到荊州求見那誰,讓他給你寫就是了,這你懂嗎?”

馬希範認真的想了想,就明白了錢鏢頭的意思,心裡就覺得這人辦事可比譚文老辣的很,想問題就是周全。

他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站起身就要告辭,可是錢端橫卻是攔下他道:“後面已經在準備了,留下來一起吃點,我這裡可是有最好的青雲釀,你不想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