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路線鬥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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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迪爾接到周正通知的時候,他剛剛指揮不對完成了一場戰鬥,把一個小型的土匪兼走私窩點給剿滅了。
他命令部隊抓緊時間打掃戰場,將所有能夠被利用的物資,糧食、彈藥、藥品、以及那些給被用來貿易的東西全都收集起來,留下一部分夠自己用。
然後阿迪爾會通知穿梭艇來到這裡,將剩下的物資全都轉移到封魔盒裡,由周正及總部再做統一的分配。
剿匪行動進行的很順利,周正把精銳的一個營撥給他,再加上他本身對這邊山區的熟悉,抓小放大,不去招惹山區裡面的幾個走私大頭,而是盯著那些小股的土匪,從他們身上薅羊毛。
戰爭時代,各個勢力之間的吞併變得十分激烈,不但是大土匪會吞併小土匪,就是小土匪之間,也會互相吞併。
再加上,周正之前和阿迪爾制定計劃時,有意隱瞞他們和老安德烈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就個山區土匪們放了一個煙霧彈,讓他們認為阿迪爾只是一個新興的土匪頭子,所以他勢力的增長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
阿迪爾有信心,再給他一個月,他就能把部隊的規模再擴大一個團。
山區土匪之間的內卷也很激烈,這裡的土壤不適合耕種,放牧也是付出大於收穫,相比之下,搶劫和走私的收益還要更高。
因為戰爭,許多交通要都都由軍隊接管,搶劫的方式無以為繼,那麼獲利的方式就只剩下了走私。
然而走私的買賣也是有份額的,小規模的買賣從山區裡走根本賺不到多少錢,但是那些張控著黑市的大商人們只和最頂尖的那幾個土匪勢力合作。
為了搶奪走私買賣的份額,這些土匪勢力每年都會爆發大規模的衝突,流血死人更是家常便飯。尤其是在進入戰爭之後,大批的普通民眾因為無力承擔過高的賦稅和軍役,紛紛逃離故土,那些土匪勢力有了源源不斷的人力補充,衝突和爭鬥就變得更加激烈。
然而就算每次衝突死亡的都是最底層的小兵,但走私所得利益大頭要歸兩國的大商人所有,剩下的則被土匪首領們分了,留給普通小兵的只有一頓簡簡單單的飽飯。
在這片山區裡,人類社會千百年來所構建起來的道德已經蕩然無存,留存下來的只有最最露骨的暴力和剝削。
所以當阿迪爾帶著周正所說的道理,和他對軍隊的完整構建,把一個新的社會的樣子擺在這些已經絕望的人面前時,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跟隨這支軍隊。
儘管他們心裡也清楚這些希望是那樣的渺茫,但他們依舊還是選擇了相信。
在這個殘酷的時代,哪怕只是渺茫的希望也值得人們付出生命去戰鬥,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看著滿山遍野忙碌的戰士們,想著周正在通知裡所說的那些話,阿迪爾忍不住有些擔憂,他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黨內生活,周正所說的情況讓他想起了國際縱隊內部因為路線問題而產生矛盾的情況。
“出事了?”在阿迪爾思考的時候,一個渾身上下透露著古板的氣息軍官走了過來。
威廉姆·阿斯羅納,曾經擔任過德國參謀總部的參謀,因為對小鬍子那種瘋狂的發展道路並不同意,因此33年德國國會縱火案之後,他就被黨衛軍按上一個“疑似通共”的罪名,被從參謀總部趕了出來。
德軍進攻蘇聯之後,民眾的民族主義情緒進一步高漲,他這個“疑似通共”的前軍官在柏林可以說是無立錐之地,只能離開德國前往奧地利擔任一個富商朋友的顧問,幫他指點一些灰色生意上面的事情,藉此謀生。
直到不久之前,在一場遭遇戰當中,他所在的山頭被阿迪爾所帶領的部隊勢如破竹的攻破,他也成了俘虜,然後就被正缺指揮員的阿迪爾強行任命為了參謀長。
說實話,二戰之前出了蘇聯紅軍和解放軍之外的其他部隊,都一個鳥樣,軍官把士兵當做自己的私人財產動不動就打罵,侮辱,以及各種刁難來維持自己的權威。
只不過是程度強弱的問題,像美國那樣的類似募兵制,就稍微寬鬆些,像日本那分揀主意玩全沒有祛除的國家,那十分嚴重。
至於蔣光頭的部隊,就更差了,其組織程度恐怕連封建時代的軍隊都比不上。上級對下級,輕則巴掌,重則軍棍,一個不高興把人打死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反而還要藉此機會來吃空餉。
德軍內部當然沒有差到要和果黨比的地步,但是上級打罵下級的情況也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所以威廉姆對阿迪爾所帶領的部隊感到十分的驚奇,那簡直就是煤堆裡出了一個白天鵝,想不讓人稀罕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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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參謀長,阿迪爾也很相信,重要的是在合作的這段時間裡,他從來沒有什麼大問題,而且願意遵守部隊的規定,這就讓阿迪爾對他更信任。
不久之後,政委也趕了過來,對著他們兩個,阿迪爾直接開口,把周正通知的事情向他們也做了彙報。
政委託姆·弗洛薩是阿迪爾的老搭檔,一起在國際縱隊裡共同戰鬥過,在加入周正部隊之後,他馬上就把老夥計拉了過來。
託姆是個北歐人,看起來虎背熊腰,像個莽撞的大漢,但實際上他是倫敦大學的高材生,膽大心細。
他們三個比老安德烈那些半路出家的人見識要高的多,馬上就反應過來,這裡面的矛盾所在到底是什麼?
“這位周先生的命令是什麼?”
威廉姆對陌生的周正沒有什麼尊重感,雖然說這支軍隊的基礎完全出自他的手筆,但是陌生就是陌生,他還是很冷靜分析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阿迪爾回答說:“周只是向我通報了最新的情況,同時要求我們把最近的情況整理一份,交給他,重點是部隊建設方面的情況。”
“啊,看來這位周先生還是不願意放棄他的想法嗎?這些政治家永遠都是這樣,把政治和戰爭扯在一起,讓士兵白白送死。”
威廉姆是個純粹的軍人,在他的認知裡面,軍人只要負責打仗就好,其他的事情不應該參與。
顯然這樣的態度是得不到其他人支援的。
託姆馬上就反駁道:“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如果不能解決戰士的思想上的問題,讓大家知道自己為什而戰,又怎麼指望戰士們全力作戰呢?”
託姆是上過大學的高材生,進過共產國際,加入過國際縱隊,對理論和現實有很深的研究,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周正所闡述的理論是能和伊里奇比肩的。因此他對中華大地上那個建立了這些理論的領導人更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