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對方數次挽救中共於危亡之際,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啊!

但是深受德國軍事官僚體系影響的威廉姆顯然不會同意這些,他要和託姆辯論。

但是阿迪爾並不想讓他們這樣無意義的爭吵下去,而且從心裡面講,他也更同意老夥計的意見,於是他開口說:“威廉姆,你是參謀長,不想參與這些就去總結一份部隊軍事上的報告。而託姆呢,則負責戰士們的政治教育的報告。命令分散的各營各連,馬上返回集合。同時注意沿路收集有關的德軍行動的情報,有什麼問題及時上報。”

託姆和威廉姆畢竟沒有根本性的矛盾,既然阿迪爾開口他們也就著這個臺階下去,不再多說什麼了,起身離開去忙工作了。

所有的資料都是現成的,他們日日的工作都有著詳細的記錄,就在當天晚上,兩份有關新部隊的報告就擺在了桌子面前。

軍事方面,阿迪爾帶領的那一個營已經擴大到了兩個團,在半個月的時間裡,剿滅了大大小小二十幾個土匪窩點,繳獲的物資也都有造冊,周正這裡比他們還要清楚。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軍隊未來發展的情況,周正沒有否決,但是從這種過分到細緻甚至可以說是古板的風格里,周正馬上就猜出這是那位德軍參謀總部走出來的參謀制定。

這份計劃總的來說還是根據現狀制定的,周正不覺得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也不想在某個方面過多的牽制他們。

放下手裡的軍事彙報,周正又翻開了另一份部隊思想建設方面的彙報。

作為政委,託姆考慮的事情顯然就要比威廉姆更全面。

所以報告開始,他沒有先說軍隊的情況,而是先介紹了山區裡土匪部隊的情況,講述這裡因為過於依賴走私業務而造成的嚴重情況,重點講述了山區土匪之間的鬥爭的激烈情況。

然後才引出他們因為底層激烈有助於基層戰士鬥爭意識覺醒,所以已經開始在戰士中間公開宣揚自己的主張。

而且目前的情況來說,大家的對康米主義的接受程度都很高,並沒有出現眾人預料當中的混亂情況。

“看來這位託姆先生很厲害嗎?”

周正放下報告,如此感嘆了一句。

在他身邊閱讀檔案的戴安娜聽到周正的感嘆,放下檔案好奇地問:“你怎麼突然這麼說了?”

周正笑了笑,把檔案遞給她看,同時說:“這份檔案裡所描述的重點,這是我現在所擔心,也是老安德烈他們反對進行更深政治教育的基礎。他們是用這種方式來對我說,反對的人有,但是支援的人也是有的。”

“可這算是再對你進行有意的引導嗎?”戴安娜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報告,然後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周正揮揮手,否定了她的說法:“雖然我一直都在強調客觀形勢,但是絕對客觀是不存在的,在對一件事情進行描述的時候,人們總會帶上自己的主觀的看法,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且,託姆的這份報告裡並沒有任何隱瞞,算不上什麼故意引導。”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戴安娜拿著報告看著周正問:“是要馬上開始推行你的主張嗎?”

周正沒有說話,在他看來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阿瑞斯或者德軍隨時都有可能發動進攻,他是想盡快行動的。

但是最終他還是按捺住心中的焦急:“還是先和大家談一談,希望能勸服他們,願意主動配合這次行動。”

“他們可能不會太願意接受?”戴安娜覺得周正有的時候太天真了些:“你對人的估計總是從好處看,這有些太...主觀了。在這一方面,你比我這個'不諳世事'的傻白甜公主還天真。”

聽著戴安娜自嘲的話語,周正苦笑起來:“這都是大傢俬底下開玩笑時候的話,沒有惡意。”

“有沒有惡意,我自己能判斷。”戴安娜嚴肅地看著周正說:“現在你應該考慮的是,如果老安德烈他們不接受怎麼辦?”

周正臉上和善的神情漸漸退去,他回答說:“他們不接受,我就找接受的人。總不會兩個營,一千多號人,全都反對我吧!”

戴安娜鬆了口氣,看她輕鬆的樣子,是認為周正在示弱。

可週正卻沒有任何的放鬆,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做好刷下去一大批人的打算。

老安德烈他們不能說是壞人,可是對路線鬥爭來說,相較於歷史上的那些結果來說,僅僅只是撤職一些人,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是周正現在不會對戴安娜說這些,他看人總會向好處想,但是做事卻壞處想,這兩者並不衝突。

“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算的是結束了。你去休息吧!”周正將所有處理好的檔案放在一起,就開始往外趕人。

“你今天晚上還在這裡休息嗎?”戴安娜看著會議室說,她來之後,周正就把休息的房間讓給了她,自己則住在這裡。

對這樣的行為,戴安娜感激的心裡還帶有一些意味不明的奇怪感覺。

暫時解決了目前的大事,周正心裡一陣輕鬆,然後開玩笑的說:“我不睡在這裡,難道還和你睡在一起啊?”

“好啊!我們一起睡。”

戴安娜臉上帶著微笑,讓周正猜不透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於是馬上就慫了:“算了吧,我現在已經用不著睡覺了。平時都是在修煉意能場。”

“切,真是個笨蛋。”

戴安娜嘟囔了一句,但還是沒有離開,還是和他聊起了其他的事情,和他一起度過了這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