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夫人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如果不是周正最後突然反應過來,提了一嘴,發現了這件事情背後有阿瑞斯在行風作浪的話,她可以說是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長久以來因為一手占卜術而備受歡迎,走到哪裡都被當做座上賓的上都夫人備受打擊。

而周正他們顧不得上都夫人的反應。

戴安娜前腳剛送走了上都夫人,後腳就把她拋到腦後,嚴肅地說:“阿瑞斯是一個狡猾的神明,他既然鼓動了上都夫人,肯定是做好了一連串的計劃,來吧我們置於死地。”

“說的不錯。”周正肯定了戴安娜的想法。

而老安德烈卻因為今天所接受的資訊太多,腦子已經有點轉不過來了,他哆嗦著嘴唇問:“你們說的阿瑞斯,不是我想的那個阿瑞斯吧?”

經過這麼多的事情,老安德烈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他實在需要休息,才能讓自己的大腦接受這些摧毀三觀的事情。

可是周正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戳破了他的幻想:“對,就是你想的那個阿瑞斯,神話傳說裡的那個阿瑞斯。”

“不會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既然魔法可是存在,那麼神明為什麼不能存在呢?”

周正其實能夠理解老安德烈的想法,人們對於超出自己三觀事情的接受程度其實很低,固有印象會給人營造出一種心理上的舒適圈,讓人主觀上不願意接受和自己觀念相悖的事情。

老安德烈並不是不能理解,而是各種突破三觀的事情一起堆上來,他有點難以消化。

在過去近兩個月的時間裡,周正為了不讓自己建立的部隊變成一隻軍閥部隊,他是夜夜都開政治課,向他們講解各種理念,試圖改變他們的那種想法。

而老安德烈作為軍事主管,很光榮的接受了周正的可堂大禮包,在理論概念的狂轟濫炸下,他的精神也別鍛鍊了出來。

“好吧,好吧!就當這個世界上有神明,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老安德烈生怕周正再把一大堆理論砸在自己頭上,馬上表示投降,他一想到這個神明,腦袋就疼,所以這次放棄思考,周正說什麼他就準備做什麼。

戴安娜對阿瑞斯這些神明瞭解很深,尤其是自己的死敵,瞭解這位所謂的戰神有多麼陰險狡詐所以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轉移吧!”

周正搖頭:“轉移有點兒太過了。人傢什麼都還沒有幹,我們就匆匆忙忙的離開,這不就代表我們怕了嗎。再說了,轉移之後要往哪裡去。什麼情況都不說明,這兩個營裡面又會掀起多大的混亂,這些都要考慮進去,不能胡來啊。”

雖然政治課在講,但為了不讓這些沒接受過多少教育的底層人被嚇到,周正並沒有上來就把革命的目的擺在桌面上。

真要是把什麼都說出來,面對龐然大物一樣的德國和義大利聯盟,這兩個營的人能剩下一半就不錯了。

老安德烈也反應過來,這一點,作為這個時代的本地人,它更能瞭解大家的想法,大部分還是單純因為能吃飽飯,而且在這裡不會被欺負才留下來的,真要面對強敵,能有多少人會留下,他猜的數字比周正想的還要低。

然而這樣的煩惱是沒有經歷過軍隊組織建設的戴安娜所不能理解的。

天堂島的軍隊經過千年時光的訓練,早就形成了超高的戰鬥素養和默契,戴安娜只需要考慮指揮上的問題就可以了。

然而周正他們就沒有這麼輕鬆了,現實不是遊戲,點點滑鼠就能把一個普通人培養成精銳戰士的那種方法,只存在於夢裡。

再次回到會議室,周正叫人把營長、連長和指導員們叫過來,把阿瑞斯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整個會議室瞬間就亂了起來。

“政委啊,可是戰神這也太玄乎了吧!”

“就是,這跨度也太大了,現在新組建的那個營拉出去打土匪都有些吃力,就更不要說戰神了。”

十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嘴,總結起來就是抱怨,各種問題。

這些連長也確實不容易,周正照搬解放軍的規章制度,他們這些領導雖然擁有權力,但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他們是一點福也享不到,還要付出大量的經歷去關心戰士從軍事訓練到文化課程,甚至是日常生活裡的問題,而且還不像周正一樣擁有超乎常人的體魄,那一天真的是頂著各種困難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