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歌看中機會,將兩把飛刀接連向鬼劍扔去,鬼劍輕鬆躲過了其中一把,又躲過凌方的攻擊,另外一把飛刀只是劃破了他的衣服。

“啊?沒打中!”白梓歌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不敢置信,鬼劍有這麼快的速度。

凌方知道沒打中,於是揮刀再次向鬼劍發起攻擊。鬼劍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來,他賣了個破綻,凌方一刀虛砍在旁邊的樹上,鬼劍趁機迎面而上,只聽得風中一聲“噗嗤!”凌方的肩上被鬼劍的劍硬生生刺了進去。

“凌都尉!”白梓歌揮劍上前,鬼劍沒有反應過來,被白梓歌刺傷了手臂,凌方扔掉手裡的刀,用手死死抓住他肩膀裡越刺越深的劍。劍刃刺破了他手上戴著的黑色護手,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流下。

凌方的頭上沁出了汗珠,在白梓歌攻擊鬼劍的時候,凌方趁機掏出孔雀翎,“嗖!”的一聲,孔雀翎射向了鬼劍的胸口,鬼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胸前,惱羞成怒,狠狠將劍從凌方的肩膀中拔了出來。

凌方的傷口處有一縷鮮血飛濺而出,他捂著肩膀退後了幾步,靠在樹上目光冷淡的看著奄奄一息的鬼劍。

白梓歌見鬼劍還想攻擊凌方,她手裡的劍掠過鬼劍的脖子,鬼劍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見鬼劍死了,白梓歌趕緊過去扶住凌方:“凌都尉,你沒事吧?”

凌方搖搖頭:“我沒事,替陛下報了仇就好。”

白梓歌“嗯”了一聲,替凌方撿起了地上的刀:“走吧,我送都尉回宮包紮一下。”

此時此刻,陳爾雅正快馬加鞭的趕往碧僖宮。幼時的畫面像是發生在昨日一樣一幕幕掠過他的眼前,從陳煊封他為太子,到冤枉他,在他的身上刺字,從此變得再也不信任他到後來與他和解,最終冰釋前嫌,這一路走來,陳爾雅覺得,陳煊沒有虧待他半分,作為一個父親,他用冷落和誤解的方式教會了他如何堅強,如何勇敢,如何面對困境臨危不懼,是父親教會了他如何成長,在皇宮這個充滿爾虞我詐的地方披荊斬棘,乘風破浪。

陳爾雅來到皇宮的時候,手握先帝遺旨,一步一步踏上宮殿的臺階。他來到宣武殿的時候,程君怡正站在陳煊曾經坐過的龍椅旁,那上面彷彿還殘留著陳煊曾經留下的氣息。

程君怡的旁邊站著陳簡,陳爾瑜,下面站著程無季和一眾朝廷元老大臣。陳悅看到陳爾雅來了,擦掉了眼角的淚痕,她是聽陳簡的王妃柳司司說陳煊駕崩了,所以特意跑進宮來奔喪的。

陳悅幾步跑到陳爾雅身邊:“皇兄你來了?陳治那個混蛋已經混入了皇宮,王都尉已經去找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快從母后那接下玉璽,陳治一個人量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陳爾雅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走到程君怡面前,接過她手裡的玉璽。下面一眾文武大臣瞬間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眾大臣言罷,陳簡,陳爾瑜,陳悅陸續跪下給陳爾雅行禮,陳爾雅抬手示意大家免禮,“眾愛卿平身,由於尚未舉行登基典禮………”

陳爾雅正準備說尚未舉行登基典禮,還算不得文蒼真正的國主,陳治的聲音便打破了這隆重的場面:“都別動!陳爾雅,把玉璽交出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眾人看向了門口的陳治,只見,他抓了不知何時跑出來的陳蕭洋。陳治進宮後,就發現程君怡已經早他一步進了宣武殿,於是挾持了這個很小就失去母親,寄養在程君怡膝下的皇子。

程君怡雖然恨楊瓊妃姐妹,但她從來沒有虐待過陳蕭洋,陳爾瑜是怎樣的待遇,她就也會給陳蕭洋什麼待遇,因此,陳蕭洋的童年時代算是美好的,至少比陳子睿好多了。

陳爾雅捧著玉璽,幾步走下臺階:“你要幹什麼?放開蕭洋,他只是個孩子,和這些紛爭有何關係?”

陳治冷笑一聲:“你少廢話,我要是不抓他,你們會殺了我,快交出玉璽!”

陳爾雅把玉璽拿在自己面前,儘量能讓遠處的陳治看到:“玉璽就在這裡,你放了他我馬上給你。”

陳治把陳蕭洋抓的更緊,手裡的刀子抵在陳蕭洋脖子上:“你別想耍花招,把玉璽送過來!”

陳蕭洋兩眼淚汪汪的,看著站在對面的眾人:“母后,皇兄救我,嗚嗚嗚……”

衛無情找了馬車將虞燕飛送回碧僖宮,他將她送到墨染殿門口,宮女看到虞燕飛忙過來扶著虞楊飛下馬車,因為她們知道,面前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以後的皇后,她們自然搶著巴結。

衛無情與虞燕飛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王妃,臣已將您安全送回墨染殿,就先去幫殿下他們了。”

虞燕飛點點頭:“好,衛侍郎萬事小心。”

陳爾雅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是在不久之後又回來了。回到了她渡過的最甜蜜,最快樂的那個地方。他答應她的,對她許下的承諾,無論何時,無論多久,都會兌現。虞燕飛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湧起了濃烈的幸福感,能嫁給他真好,即使他登基之後不會封她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