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燃新呆愣愣,他一臉懵逼看著衛無情瞬間消失的背影:“召殿下登基?也就是說……殿下成皇帝了?那我就是皇上的妹夫了,哈哈哈哈!”

鬼劍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去陳治那裡拿了賞錢後,正準備遠走高飛,沒想到在客棧門口碰到了白梓歌。白梓歌一身勁裝,英姿颯爽,手裡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劍,眼神冷冽的看著鬼劍。

“陛下說你昨晚會從皇宮出來,所以本姑娘昨晚一直在碧僖宮旁邊蹲著你,果不其然,你從皇宮裡出來了,於是我一路跟蹤,找到了你的僱主。”白梓歌輕描淡寫的對鬼劍說。

陳煊其實早就料到陳治會謀反,於是將計就計,既保護了陳爾雅,又能將陳治引來將之一網打盡。儘管他知道這樣做很危險,最後的結果是被刺客刺殺身亡,但他覺得這輩子做的錯事和對不起陳爾雅母子的事已經很多了,他不想再一錯再錯下去,於是就策劃了這出關門捉賊之計。

陳煊用自己的死成全了程君怡和陳爾雅的未來,他用自己的死來贖罪,希望得到程君怡的原諒。但他不知道,程君怡寧可他一直冷落他們母子,也不要他死在刺客的飛刀之下。

鬼劍面對白梓歌,看到她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黃毛丫頭,並不在意:“你就算是知道了殺了皇上的人是我又怎樣?就朝廷那群飯桶能抓得住我?還有你,我在想是不是皇帝老兒身邊沒人了,派你這麼一個小丫頭來對付我。”

“誰跟你說只有她一個人了?還有我呢。”凌方的聲音劃破長空,一抹黑色身影飛到白梓歌身邊,凌方好像是從天而降的神明,威風凜凜的站在鬼劍面前。

“白姐姐,凌方來得不算晚吧?”凌方在前一天就被陳煊召集到了泠仙殿,當他去了泠仙殿後,發現司馬燃新,衛無情,王真都在,陳煊特意囑咐凌方不要將此事告知陳爾雅,凌方一聽說陳煊讓他去客棧前抓刺客,就知道這是很危險的事,他為了不讓陳爾雅擔心,也便沒有告訴他此事。

凌方將手中的刀指向鬼劍:“鬼劍啊鬼劍,你可真不要臉,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你還真敢來這裡領賞,老實交代,那客棧裡藏的是何人?你究竟殺了何人?”

凌方在卯時一刻趕到了客棧前,與白梓歌會和。他根本沒來得及去往皇宮,更不曾聽到陳煊的死訊,所以,對鬼劍殺了何人他一無所知。

白梓歌面色凝重的看著凌方,她剛開口想委婉的告訴他:“凌都尉,陛下他……”就被鬼劍打斷,“我殺了何人?告訴你怕嚇死你,我殺了你們的陛下,你們最尊貴的陛下,哈哈哈哈。”

凌方氣憤的罵道:“放屁!陛下怎麼可能會被你殺了呢?就你這副德行,還想殺陛下?”

鬼劍得意的說:“不信你去宮裡打聽打聽,看看皇帝老兒是不是死了?”

凌方聽罷,心裡也有點沒底兒了,他看向身後的白梓歌:“白姐姐,他說的是……是真的嗎?”

凌方沒有想到,也不會想到,陳煊在這之前竟已被刺客殺掉,如果他知道,那他情願留在泠仙殿保護陳煊。

白梓歌低著頭,聲音沙啞的回答:“是,陛下他……在昨晚駕崩了,我之所以答應陛下此事,不過是為了替我妹妹贖罪,是她對不起靖王,對不起白家,做下那種不顧禮數,不知廉恥之事,我這做姐姐的,自然要替她彌補過失,哪怕我今日死在鬼劍劍下,只要皇室能原諒白家犯下的過錯,也在所不惜。”

白梓歌后面說了什麼,凌方壓根就沒聽清楚,他此刻怒火中燒,胸中的火焰像是要噴薄而出一樣,還不等白梓歌說什麼,他就向鬼劍丟出了一枚飛鏢,鬼劍輕易躲過了飛鏢,罵了句“雕蟲小技”,便向偏僻的地方跑了。

鬼劍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想在僻靜處解決了凌方和白梓歌,他明白現在街上到處都是追殺他的官兵,如果把官兵引來,這種形式對於他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凌方二話沒說,追了上去。白梓歌想攔住他,卻不曾想,凌方先她一步追了上去。白梓歌深知鬼劍功夫了得,她怕凌方一個人對付不了,就跟著追了去。

陳治派去碧僖宮打聽訊息的探子在凌方和白梓歌離開後,正好趕了回來。探子進了包間,向正在窗前俯瞰外面風景的陳治稟告說:“王上,文蒼皇帝已駕崩,我們現在要去逼宮嗎?”

陳治猛然回頭,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訊息一樣:“傳令下去,讓所有人入城,直逼碧僖宮,讓皇后交出玉璽,只要得到這玉璽,我就是文蒼的帝王了。”

陳治剛剛並沒有發現鬼劍和凌方二人,因為鬼劍本來就是被朝廷通緝的要犯,他自然不敢走正門,所以陳治沒有看到他。

陳治見鬼劍遲遲不來,就把賞金丟給店老闆,吩咐等鬼劍來了交給他,隨後離開了客棧。

這邊,衛無情正在快馬加鞭趕往凌方的府邸,他知道,陳煊駕崩後,陳治會馬上逼宮,他必須在他們逼宮之前讓陳爾雅回去繼承皇位。

衛無情趕到凌府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他本來在路上就思量著要怎麼把陳煊駕崩的訊息告知陳爾雅,但如今陳治逼宮迫在眉睫,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衛無情抬手敲了敲,過去開門的正是陳爾雅。陳爾雅看到衛無情還一臉驚訝:“無情兄,你怎麼來了?”

衛無情把手裡的聖旨拿到陳爾雅面前:“陛下有旨。”陳爾雅聽罷,忙掀袍跪下,“草民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