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喜哈哈大笑:“我是誰?小娃娃,說出來不怕嚇到你,我是昔聊王的親弟弟段喜,你跟著我決對比待在文蒼做一個士兵強多了。”

士兵聽對面的人說自己是昔聊王段燧的弟弟,嚇得轉頭就準備跑,誰知被段喜一把拉住:“你敢跑?你再跑信不信我殺了你?”

士兵唯唯諾諾的,像一隻小雞仔一樣縮著腦袋:“我……我……不敢,您還有何事?”

段喜放開士兵,冷然問道:“你為何會在這個地方轉悠?”士兵老老實實回答,“巡邏,順便幫弟兄們找水喝。”

“小子可以,巡邏都能碰上我,算你幸運,還是那個問題,那你想不想發財致富?”段喜手按腰間佩劍,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士兵聲音極小的問道:“怎……怎樣發財致富?”段喜賊兮兮一笑,並沒有直接說,“聽說你們的文楚王被貶為庶民了?”

見士兵點點頭,段喜繼續問:“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為了一個小娘們兒,連尊貴的地位和至高無上的權力都不要了,這人啊……可真是有意思。”

段喜見士兵依舊沉默不語,繼續說道:“我看你們的文楚王也是個人中龍鳳,就是敗在了女人手上,不如,你去問問他願不願意投靠我們昔聊?我王兄隨時歡迎他的到來。”

士兵低著頭聲音低的只能兩個人聽到:“這……這不好吧?畢竟,我是文蒼的人。”

段喜就知道這小傢伙不會很快同意,於是 ,拿出一塊金牌遞到士兵眼前晃了晃。金牌映著陽光折射出一抹金光,打在士兵的臉上,士兵抬頭看了看,不禁嚥了口口水。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純粹的金牌,這純金打造的金牌,一定值不少錢吧?細看,上面還刻著繁複的花紋,那些花紋曲折旋迴,像藤蔓一樣圍繞在金牌之上,真好看啊。

段喜拿著金牌說道:“如果你同意去遊說文楚王歸順我們昔聊,這個就是你的了,當然,後期還有更多的好處給你。”

終究是慾望戰勝了理智,士兵伸手接過了段喜手裡的金牌,他兩眼呆滯,目光全在手裡的金牌上,好像是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手觸控上金牌的感覺,涼絲絲的,真不錯,士兵非常喜歡這個感覺。

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文蒼士兵被昔聊王開出的條件誘惑到了,答應幫助段燧去把文楚王陳治拉攏到昔聊的陣營來。

翌日,士兵找藉口去往民間,向京城中向一些百姓打聽了一下,得知了陳治現在的住處。在這之前,士兵早就聽說陛下將最寵愛的楊瓊妃打入冷宮,楊瓊妃正是陳治的母親,士兵就打算用這件事來說服陳治投奔昔聊。

如今,翎安城中哪個提起文楚王陳治不是帶有輕蔑和嘲笑的意味?當初集寵愛與驕傲一身的陳治也落得今日的地步,當真是咎由自取。

士兵來到打聽到的一個巷子裡,巷子很偏僻,沒幾戶人家,這大概也是陳治不想更多人知道他的原因吧?士兵來到一座用磚頭砌成的小屋前,抬手敲了敲已經有些油漆剝落的紅漆木門。

陳治正在院子裡種菜,聽到有人敲門,他放下鏟子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來了來了。”他開啟門,以為是什麼問路的行人,結果看到是一個有佩刀計程車兵。

陳治的臉馬上黑了,陳煊把他貶為庶民也就算了,還要官兵來收稅不成?陳治冷冰冰的問道:“敢問軍爺何事之有?”

士兵掛上微笑:“殿下,您誤會了,卑職來,只是有件事想與您說。”

陳治聽到“殿下”這兩個字差點沒氣死:“不要叫我殿下,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文楚王了!”

士兵嚇得點頭哈腰,忙賠禮道歉,但是又不知該叫陳治什麼:“是是是,是卑職的錯,卑職該死,那不叫殿下,叫您什麼?”陳治平復了怒氣,不冷不熱的回答,“叫公子就好了。”

士兵連忙答應著:“哎,是是是,公子。”陳治開啟木門,“進來吧。”

士兵抬腳走了進去。白梓謠挺著大肚子,一身布衣荊釵走了出來。雖然她比之前憔悴了很多,但她年輕嫵媚的容顏依舊遮擋不住。

“夫君,是何人來此?”士兵聽到清脆冷然的聲音,望向白梓謠所在的地方,不禁被白梓謠的美貌驚豔到。怪不得陳治會為了她放棄一切,這如果放在自己身上,想必同樣會像陳治一樣去決定的吧?

陳治回頭看了一眼白梓謠,溫柔的笑了笑說:“沒事,只是一個問路的,夫人快回去歇著吧。”

白梓謠看了一眼站在那裡計程車兵,就知道不是什麼問路的,儘管她對陳治的話半信半疑,但還是選擇了進屋,不過,白梓謠並沒有完全無視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而是悄悄撩起一點門簾,躲在裡面聽著外面人的談話。

陳治瞥了一眼白梓謠,確認她進去了,壓低聲音問士兵:“何事?快點說。”士兵也不敢大聲講話,用同樣低的聲音對陳治說,“公子可知道,瓊妃娘娘已經被陛下打入冷宮?”

陳治聽罷,有些不敢相信,他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領:“不知道的就別瞎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亂說是會被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