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嚇得連連擺手:“卑職不敢胡說,這全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公子直接殺了我都可以。”陳治一把甩開士兵,士兵一個趔趄退後了幾步。

陳治不耐煩的對士兵說:“說吧,怎麼回事?”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母妃是如今宮裡最得寵的嬪妃,怎麼可能被打入冷宮?難道是因為受他牽連?但是這也不可能,陳煊就算是再心狠,因為他也不可能把母妃打入冷宮。

士兵沉吟片刻,開口講道:“就在您被貶為庶民那日,靖王和皇后娘娘拿出了瓊妃娘娘毒殺漫哈使者和殺死婉妃娘娘的證據,陛下一生氣,就把瓊妃娘娘打入冷宮了。”

屋子裡的白梓謠聽到這話,驚訝的捂住了嘴巴。楊瓊妃被打入冷宮了?他們母子是徹底完了,想不到,看著平時老實巴交的陳爾雅,對待自己的對手毫不留情,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為陳爾雅只是個沒有任何手段與謀略的王爺,不過是陳煊的嫡子,他才有資格競爭儲君之位。

如今想來,是她錯了。陳爾雅並非一無是處,頭腦簡單,他不過是比較隱忍而已,他懂得把握時機,在敵人最脆弱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這才是陳爾雅的可怕之處。

陳治一拳打在旁邊的一堵牆上,一拳下去,上面的塵土剝落了不少,像飛雪一樣,紛紛落下:“這個陳爾雅,非要趕盡殺絕嗎?害我被貶謫不說,連我母妃都不放過,我一定要殺了他!”

士兵假惺惺的安慰陳治:“公子息怒,您現在生氣他也看不到啊。”

陳治悲痛的說:“只可惜我現在是一個平民,沒有辦法去殺了他,可惡!”

士兵看時機成熟,馬上為陳治“獻計”:“公子,您要不介意,卑職倒是有一計。”陳治不禁來了興趣, “哦?說來聽聽。”

士兵拿出那塊金牌:“這是昔聊王的弟弟給卑職的,值錢吧?他說,您只要去昔聊任職,少不了好處。”

陳治接過金牌端詳了一會兒,扔還給士兵:“不錯,這麼說,你已經成為昔聊那邊的人了?”

士兵把金牌接住,像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是啊,您好歹以前是文蒼的文楚王,去了那昔聊王的弟弟肯定會您比給卑職的待遇更好。”

陳治冷笑一聲:“你這麼做,不就是想讓我投敵叛國嗎?他們能給我什麼好處?”士兵知道,陳治說的對,這事的確是投敵叛國,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這樣做確實是投敵叛國,但是公子您想想,如今您還有其他辦法去找靖王復仇嗎?況且,文蒼如今早就拋棄您了。”

陳治將士兵的話思慮了一番,他如今只是一介布衣,他的母妃又被陳煊打入冷宮,而陳爾雅還是高高在上的嫡皇子,他有什麼能力與之抗衡?眼下,白家也已失去當初的勢力,白梓歌為他們的事更是不願見到他們,所以,他如今想翻身報仇,好像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陳治拍了拍士兵的肩:“沒問題,三日後,你帶我去見昔聊王的弟弟。”士兵見目的達成,恭恭敬敬向陳治抱拳行禮,“遵命!”

等士兵走了之後,白梓謠匆匆忙忙從屋子裡走出來:“你真要去投奔昔聊?”陳治看到白梓謠,上前握住她的手,攬著她往院子中央走去,“雖然我知道這是在背叛文蒼,可是,皇上的眼裡如今還有我陳治嗎?他連我母妃都不肯放過,他當初多愛我母妃?如今卻說將她打入冷宮就打入,我們都是被這個國家拋棄的人,還有何理由待在這裡?”

白梓謠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利弊,如今的形式,不去投奔昔聊確實是只能老老實實當個庶民了,要麼甘心如此,隨遇而安,要麼就永無出頭之日,思來想去,雖然風險是大了一些,但如果不去試一試的話,他們就只能做一輩子的平民百姓了。

白梓謠看著陳治,微微一笑:“若是夫君願意,那便去試試。”陳治握著白梓謠的手忽然一緊,“梓謠,你真的同意我去?”

白梓謠點點頭,她在心裡想:陳治為了她放棄了本該擁有的東西,如今他做什麼,她都會支援。陳治將白梓謠摟入懷中,暗暗在心裡發誓:他一定不會讓白梓謠失望。

清晨的朝陽帶來新一天的希望,將大地籠罩在紅光金輝之下,文蒼國的碧僖宮在朝陽中屹立,像玉皇大帝的天宮一樣,永不傾倒。

虞燕飛一大早就起來了,昨日的夢裡,她還在回憶著陳爾雅溫情的親吻,想著想著,少女的臉色不禁浮現出了一抹紅暈,竟是痴痴的笑了。

她穿起衣裙,梳洗好後為程君怡準備好用完早膳後要吃的水果。虞燕飛端著果盤來到鳳鳴宮的正殿,剛剛走到宮苑中,就撞到了正在掃地的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