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良苦用心,我還暗吃飛醋,實為不該。

“柳宗主,既然你覺得先生不是真心,為何還要欣然接受,甚至答應做他的妻子呢?”

“因為姐姐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

“對,就是別無選擇。我想你也知道,雲州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我若不早些做出選擇,只怕用不了多時,你們的刀就會架在姐姐的脖子上了吧?”

“柳宗主杞人憂天了,先生無心攪進宗門爭鬥,我們只不過是想踏實的做點營生吧。”

照葉無量的計劃,統一北部道門是遲早的事。

“呵呵,妹妹不必急著否認。沒有震懾豺狼的力量,會有安生的日子嗎?”

柳玉兒笑了笑,忽然鄭重其事地說:“別的話不多說了。趁著北部各派山門空虛,妹妹該回河陽鎮了。”

幽若眉頭一皺,既明白,又困惑。

她知道,柳玉兒話中意思是讓她現在動身回河陽鎮,點齊人馬攻打吞併各派。

但困惑的是,花間派與嘯月門等派素來同氣連枝,現在倒戈相向,是真心,還是假意?

“柳宗主,此話何意?”

“妹妹就不必再藏著掖著了,機不可失。趁著北部各道門高手和精英弟子集聚縹緲峰,妹妹應集結南北散修道盟人馬,迅速兼併各派。”

說著,柳玉兒將花間派掌門令牌遞了過去,“姐姐已經飛書傳信回門,花間派上下會通力配合妹妹行事。”

“柳宗主,為何要舉全宗之力,幫助先生圖謀大業?我想一件準仙器,還不至於讓柳宗主冒這麼大的風險吧。難道柳宗主是真心喜歡先生?”

“姐姐說了,別無選擇。至於原因,你別多問。你只要相信,姐姐既是真心,也是為了花間派的未來便是。”

幽若看了一眼桌上的宗主令牌,又問:“即便有柳宗主相助,但想要一統北部,封鎖訊息,也絕非易事。”

“你也太小看姐姐的花間派了。”

柳玉兒指著桌上的酒杯比劃道,“雲州北部大魚就這麼幾條,那些小宗門不過是群蝦米罷了。想要在短短數日之內,大魚蝦米通吃自是不能,但助你們把這幾條大魚燉了,不是什麼難事。”

“柳宗主,此事幹系重大,尚需與先生商量,晚輩不能做主。”

“機會稍縱即逝。你和姐姐,難道還不能做相公的主?”

“這……先生那邊……”

“相公那邊姐姐來解釋。你也不必擔心他的安危,他現在可是香餑餑,能傷他的未必會動手。即便有人對他出手,還有姐姐在呢。”

“柳宗主,你?”

幽若半信不疑,柳玉兒修為再強,也強不過太虛老人之流,否則花間派何至於只是雲州的一箇中級門派。

“也罷,妹妹若是不信,就當姐姐沒來過。”

柳玉兒拿起掌門令牌,作勢起身要走,幽若思忖再三,最終還是作出了決定。

“等等!”

柳玉兒噙笑,放下掌門令牌,“妹妹,我沒看錯你。相公能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他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了。”

“柳宗主,你這麼幫助先生,難道就沒有條件麼?”

“妹妹認為這世上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至於條件嘛,日後姐姐自會向相公討要。”

柳玉兒收了禁制,起身離去,走到門前,又回身說:“哦,對了。如果你不想此生僅是相公弟子的話,最好還是叫我姐姐為好,嘻嘻,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