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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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和她的飲酒間,他似乎認識到姚阿杏的可愛之處,對她柔和不少,某些時候對她還有點曖昧氣氛。阿杏也投其所愛,感覺他心裡似乎有她,一天天在乎自己。
從那時起阿杏亦認定,他還是她初在小樓見到的,就升起對他的莫名好感的那個男人。而且此刻夢想成真,那個男人現在也對自己盡著他的溫柔,儘管他還有時候還是表現得力不從心,她不再多計較。
她對季遠凝的寬容和迷戀,連她自己都鬧不明白,自己在風月場裡混過這麼久,閱男人無數,從來只認鈔票最可愛,怎麼就栽倒在一個突然而至的年輕男人面前,更不惜飛身撲火玩老掉牙的一見傾心的戲碼?
她聽起池三爺說不要救季遠凝,到底舊情難捨,想求情,但她斟酌著,怕激怒池三爺,更怕弄巧成拙。
她開口道:“對,不要救。這些天我跟著三爺,知道三爺您為人最厚道,那些個和三爺作對的人,都不是個好東西,不要救。”
“小季可曾是你的情郎,就捨得這麼狠心對他?”池三爺聽姚阿杏的話,好奇探她的話。
“情郎又如何,不錯,我現在還對他是有點舊感情,但是我知道分寸,我既然跟了三爺您,三爺您才是我的天。”姚阿杏察言觀色,這個池三爺,如果對他說對季遠凝全無想法,他必定懷疑,這樣實話實話反得他讚許。
果然池三爺聽了微笑起來,他又進一步問道:“既然你對他有感情,你跟我同去看看,現在我們就走。”
說著拉起姚阿杏的手,容她整整衣服,拉她去了金兵部。
池三爺剛剛達到現場,就聽見邢濤正破口大罵季遠凝,他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了口,一根匕首更是明晃晃的在他的脖頸處,似乎隨時打算殺雞儆猴。
“啊。”阿杏嚇了一跳,她不自主捂住嘴巴。她接著又找了一句話,“好嚇人。”
池三爺想她到底是個女人,沒見過什麼大場面。不形於色補句話道:“邢濤,既然你如此痛恨面前的這個背叛者,你不如下手把他除去。”
池三爺說這話的時候,面上一直帶著微笑,更感覺捏著的姚阿杏的手顫抖了一下。
“就依三爺所言。”邢濤被逼,橫下一條心,在季遠凝的下巴處拉了一下。刀尖很鋒利,季遠凝頓時血流如注,皮肉綻開。
姚阿杏捂住眼睛不願意再看。她聽見季遠凝說話,從指縫裡望著他是對著池三爺說的:“三爺,既然你們兩方都不信我,我活著還有何意義。邢大哥,請允許我喊你一聲大哥,你畢竟是我進幫裡時的大哥。死在你手裡,我什麼都不怨,只是三爺有句話我說在頭裡,我死不足惜,我死後,投奔您的人怕都寒了心。好了,邢大哥你動手吧。”
說著季遠凝真的閉上眼睛,等著他再次下手。火辣辣的疼痛甚至沒讓他感受到血在往他脖子的刀刃上滑落。
季遠凝的視死如歸感染了姚阿杏,她無意搖了搖池三爺的胳膊。
這下池三爺反而急切吩咐手下道:“去,把小季救下來,救他的人我大大有賞,另外小七趕緊去請醫生與他包紮。”
季遠凝的最後一句話點醒了池三爺。眼下他和顧山主一樣都是剛剛上位,坐位不穩,正用人之際,而顧山主還派人四處尋訪,尋找人才,自己呢。季遠凝個人事小,令人寒心事大。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死。不僅不能死,他還得善待季遠凝。
聽說有賞,於是池三爺的手下奮勇上前,小七念著在季園做過侍從,季遠凝也是他舊主待他不薄,跑得飛快。
邢濤本無意殺傷季遠凝,但還得做出拼命抵抗之模樣,人少士氣差,他就勢把季遠凝扔了出去。季遠凝失血有些頭暈,更被一拋站不住倒在地上。
“季……”阿杏把手中帕子捏緊,見季遠凝潰然倒地,她還是控不住差點喊出來。
池三爺一揮手,讓手下把季遠凝抬進了金兵部的客房。
“你心疼他?”池三爺敏銳觀察到,他皺了皺眉。
“三爺,瞧你說的,我畢竟伺候過他一場。縱然他對我無情,可看他這樣,我確實有些不忍,唉……”阿杏嘆道。
“你聽過一個故事沒,阿杏?三國時董卓得到了貂蟬,李儒勸他把貂蟬獻出給呂布……”池三爺望著她,心中有些躊躇,跟她講這個故事的同時,自己也在思考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