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舟起身,負手而立:“把這些賬算了。”

嚴鶴一愣:“什麼?”

秦北舟瞟了眼桌上堆的賬本兒,嚴鶴頓時眼角抽搐:“主子,屬下不會對賬.....”

“你說什麼?”秦北舟冷冷的瞟他一眼。

嚴鶴:“主子,在軍中對賬是陸二少和蘇先生的事,不在屬下的職責範圍之內。”

秦北舟沉著臉:“本王要你何用?滾!”

“是!”嚴鶴立馬溜的比兔子還快。

“嚴鶴。”

一隻腳要踏出門檻的嚴鶴立馬頓住,訕訕回頭:“主子還有何吩咐?”

“陸文璟他們回城還有多少日程?”

秦北舟翻開一本賬簿,修長的手指在金算盤上撥弄兩下。

嚴鶴生怕主子再叫他算賬,連忙說:“回主子,自幽州回皇城,正常來說兩月即可,但陸二少愛玩兒,屬下估摸著,得走上三個月吧?”

“三個月,放出風去,就說本王回來了。”

秦北舟頭也不抬的翻著賬本。

可嚴鶴卻覺得主子像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渾身帶著肅殺之氣,他肅然低頭:“是,屬下明白。”

門外傳來腳步聲,秦北舟和嚴鶴對視一眼,嚴鶴瞬間隱身於黑暗。

溫九傾推開門,便見孤舟埋頭在賬本中,算盤打的啪啪響。

溫九傾一進門便察覺到不對勁。

“方才有誰來過?”

孤舟自賬本後面抬起頭:“於叔來送賬本,你我不過初相識,你.....這般信任我?”

將全副身家交給我,不怕我覬覦?

“你不值得我信任?”溫九傾毫不在意的反問。

孤舟一噎,沒說話。

溫九傾瞧了眼他那把金算盤,說:“你體內的寒毒,普天之下,能解毒的人不超過三個,我敢保證,其中一個就是我,你要想解毒活命,最好不要辜負我哦。”

她微微笑著,言語間盡是威脅。

孤舟一愣,然後嘴角噙笑,抬眸道:“我不會辜負你的。”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奇怪呢?

溫九傾微微蹙眉,卻也沒有多想,拍了拍成堆的賬本道:“你體內的毒要想解,需要一味奇藥做藥引,你若對我衷心,興許我可以考慮給你解毒。”

孤舟拿著賬本兒笑了笑:“那就勞你費心了,這段時間我內力盡失,我的命可就交到你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