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對賬對東家來說,那就好比凌遲。

東家巴不得找個人來替她管賬呢。

她只愛數錢。

骨節修長的大手撫摸著那些賬本兒,孤舟輕笑一聲,溫九傾這算是把自己的身家都送到他手裡了?

.....

深夜。

一道黑影竄進了天醫堂闢出的房間裡。

“主子。”黑斗篷下,嚴鶴露出臉來,擔憂道:“主子的傷沒事吧?”

“無礙,就是內力暫時沒了。”

孤舟嗓音凜冽,嘴角挑起輕狂的笑意。

孤舟孤舟,正是秦北舟。

“溫九傾沒懷疑主子的身份?”嚴鶴嚴謹道。

秦北舟搖搖頭,不僅沒懷疑,還瞧見金算盤,便斷定他是玉面書生。

幸好玉面書生行走江湖無人知其真名,不然扒了他的皮。

嚴鶴鬆了口氣卻還是擔心:“主子這個時候寒毒發作,內力全無,不若屬下這就去將玄火蓮拿來.....”

“不必。”秦北舟阻攔道:“現在還不是用玄火蓮入藥的好時候。”

“可主子的安危.....”

“無妨,有個人說要將本王藏起來,既然她想保護本王,本王樂得被她保護。”

“.....”

嚴鶴似乎有一肚子的話都被秦北舟這一句給堵了回去。

半響說不出話來。

主子樂得被一個女人保護,還要被她藏起來.....

放在以前,嚴鶴絕不敢相信,這話出自主子之口!

“狐狸人呢?”秦北舟又問。

“在王府縮著呢。”

狐狸暴露行蹤,差點連主子的行蹤都暴露了。

主子易容成玉面狐狸,替狐狸引開了追殺,誰知主子竟半路寒毒發作,萬幸主子沒事。

這點上,還是多虧了溫九傾。

“讓他縮好了,敢出來,本王扒了他的皮。”秦北舟扒了兩下桌上的金算盤。

嚴鶴頭皮一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