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逸是個什麼貨色,她太瞭解了。

原主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若不是原主背後有沈清,恐怕她也早就被凌辰逸滅口了。

死人的嘴最牢靠……

事實上,原主真的被凌辰逸害死了,不是嗎?

“某些人,就是個渣。”雲挽月忍不住為原主打抱不平。

她口中的“某些人”,裴漠自然知道指的是凌辰逸,不由得起了八卦心,“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表妹不要表哥了?”

雲挽月甩了個眼刀子,尷尬到腳趾扣地。

一想到凌辰逸一聲聲表妹表妹的叫,頓時生理不適。

“那醜貨可拉倒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能跟我家楚王比?”雲挽月嫌棄地撇了撇嘴。

一旁看戲的凌霽風眉梢一挑。

但還沒來得及品味這句話的滋味,卻見雲挽月指著畫像道:“你看我家楚王丰神俊逸,清風朗月一般,我又不瞎。”

裴漠全程目睹凌霽風的臉由紅變綠,深深覺得雲挽月再多說一句,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

好歹是個漂亮小姑娘,裴漠不忍心啊。

“姑娘,你的意思我們就追查鄧宇就行了?”裴漠沒話找話,打斷了雲挽月那不要命的馬屁。

雲挽月背對著凌霽風,根本就沒發現身後一雙眼刀子都快把她戳穿了,反而認真分析起案情:“鄧宇這個關鍵人物一定要查,但同時也要去查查倖存的漆工們。”

鄧宇此人說不定已經被凌辰逸殺了,他們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想第二套方案。

雲挽月記得東街就住著許多漆工,他們畢竟是在楚王府修繕的第一線,也許當初有人已經發現端倪了呢?

“那我去東街排查一遍。”裴漠道:“至於鄧宇,我不太方便出手。”

畢竟有職務在身,毫無理由去查工部的人,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刀影,你去。”凌霽風淡淡吐出四個字。

“喏!”一道黑色的人影瞬間從雲挽月眼前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了半空中。

雲挽月甚至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哇靠,這輕功也太溜了吧?

“好厲害,好想擁有!”雲挽月一臉崇拜眺望著遠方。

“想擁有什麼?”凌霽風雙目一眯。

“輕功啊!好想跟他學輕功。”雲挽月滿眼閃著星星,拍了拍凌霽風的肩膀,“等他回來,可不可以把他借我幾天?”

“他不方便。”

雲挽月失望地“哦”了一聲,隨口道:“將軍,你和他的輕功誰厲害啊?”

“我!”凌霽風毫不猶豫地吐出了一個字。

噗——

裴漠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他竟沒發現凌霽風的臉皮還可以這麼厚,勝負欲還能這麼強?

裴漠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覺得自己在這有些多餘,“那我也先走一步,去辦事了,你們慢慢聊。”

“我的意思是,輕功深奧,非一日能成,得要深入探討探討。”裴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