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老將軍想著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管了楊經天這麼多年,也該是時分放他自己闖一闖了。

“外公,可這一次您就不打算做什麼了嗎?陛下這一次明顯是不想放過將軍府的。”

謝銘月固然想要外公分開朝堂,但她也沒想讓外公這麼快就分開,如今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

“銘月,你還想要做什麼?你通知外公,外公不生氣。外公曾經曉得同你交往的人是衛凌安,可是衛凌安如今曾經死了。”

老將軍想了許久,才想到謝銘月不斷在交往的人可能是衛凌安。如今他就直接當著謝銘月的面說出來,能夠探一探真假。

聽到外公提起衛凌安,謝銘月心中一驚,可面上還是不慌不忙像是沒事人一樣:“外公,銘月只是不想讓惡人過得太自由而已。”

“銘月,你還太小,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衛凌安先前是多麼的風光,如今不還是屍骨無存嗎?”

老將軍心裡曾經很不快了,可還是強忍著不發作,他不想今日再把謝銘月嚇到了。

“外公,我曉得了。如今我病著也是什麼事都做不成的,您不用擔憂我的。”

固然心裡還憋著很多的話想要同外公說,可謝銘月怕自己說多了會讓外公把自己再關起來,就不再言語。

“銘月,外公想要那三人分開府裡,你覺得怎樣?”

今日老將軍見謝銘月主要就是想著處理月圓、彩蘭和巧兒的事情,他想著斬斷謝銘月同府外人的交往,就必需把這三人全都送走。

原想著求外公把人還給謝銘月,一聽到外公說要把人送走,臉上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了。

謝銘月明白她外公這樣做的緣由,可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外公如此做的。

“外公,人我要留在身邊,她們陪我很久了,我捨不得她們的。”

老將軍早就料到謝銘月會不同意把人送走的,因此並不是多麼的生氣。

“銘月,外公會為你找新的丫鬟。”

“外公,銘月今日不想同您吵架,但若是您日後真的把我的人給送走了,銘月就再也不理你了。”

想著同外公講道理是沒用的,謝銘月就蠻橫的對著外公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生氣的跑了。

謝銘月往外跑的時分,正巧遇上楊經天,她跑得有些急撞在了楊經天身上。

“銘月,你怎樣這麼生氣啊?”

楊經天瞧見謝銘月小臉上滿是怒氣,就曉得他父親今日又惹得謝銘月不快了。

心裡生著氣,謝銘月撞了小舅舅以後也沒同他說話,就自己跑了進來。

瞧見謝銘月兔子似的飛快的跑了,楊經天也攔不住她,站在院子裡嘆了口吻才進到屋中去見老將軍。

“爹,你又做了什麼把銘月惹生氣了。”

楊經天有些生氣,把老將軍手裡的杯子搶了過來。

“臭小子,你自己不會再拿一個杯子嗎?”

老將軍瞪了楊經天一眼,但也沒像之前一樣入手打他。

“爹,你最近脾氣不是曾經好了許多嗎?今日怎樣又這麼火氣大啊。”

“我想把銘月身邊的那幾個丫鬟都送走,銘月她生氣了,你幫我去勸勸銘月。”

聽到自己父親說的話,楊經天立馬就從椅子上起來了,把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扔在桌上。

“爹,我才不去做這種惡人,我勸你還是好好的養養魚逗逗鳥,這種事情少管,讓銘月自己把人領回去就完了。”

“臭小子,我這不是為了銘月好嗎?”

“爹,我不能再同您說話,我怕您打我,我走了,您自己好好的玩啊。”

謠言總是傳得很快的,沒多久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

御書房中,香爐裡的白煙曾經斷了,只餘著幾縷細煙還回旋著空中沒有消散,地上精緻華貴的繡龍毯子上滿是杯盞的碎片。

謝燁跪著,身前滿是碎瓷片,他跪的膝蓋上沾了一個碎瓷片,上面曾經沾了血。

皇帝負手立於書案旁,遲遲沒有啟齒說話。

“他居然還沒有死,真是好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