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把紙筆給銘月取過來後,放下就退到了一旁。

由於早就想好了要寫什麼,謝銘月拎起筆就開端寫,一會兒就寫了一大張。

“佛心,你去幫我係到鴿子腳上,然後把鴿子放了就能夠,它曉得該飛去哪裡。”

謝銘月把筆放好,將紙捲成小卷遞給了佛心。

還沒等佛心進來,就有人敲門。

佛心把剛邁進來的步子收了回來,將信藏在了袖子裡面。

“誰啊?”

謝銘月則是趕緊把筆拿起來,趕忙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裝作是在練字的樣子。

“小姐,將軍想要見您。”

“好,我馬上就過去。”

謝銘月有些疑惑,外公這時分見自己做什麼,她一會兒可要當心些,不能再把外公惹生氣了。

“佛心,你不用陪我去了,等我走後把信的事情弄好。”

謝銘月從美人榻上下來,將裙襬拽了拽,理了理衣領和袖口。

推開門,謝銘月見到來請她的居然是何管事,可是讓她有些吃驚。

“何管事,怎樣是您啊?”

“小姐,老將軍怕您還生他的氣,就讓老奴來請您。”

何管事臉上還是同平常一樣,和藹的讓人難以回絕他說出口的話。

“費事何管事了,您帶我過去吧。”

想著外公這麼些日子沒來看自己,謝銘月本來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可見到外公居然派了何管事,她也就曉得自己外公不斷是想來見她的,可他就不斷擰著不來見自己。

還沒有進到外公院子裡,謝銘月居然就遠遠的望見外公的院子裡有了好多的花盆。

最讓謝銘月難以置信的是她外公居然在給魚餵食,外公還在院子裡養了一隻綠毛鸚鵡,這可不像是她外公能做出來的事情。

“將軍,小姐到了。”

何管事說完這句話,就招呼著院子裡的人都退進來。

老將軍像是沒聽到何管事說的話一樣,繼續聚精會神的餵魚。

“外公,您怎樣養魚了。”

謝銘月可是記得外公最厭惡這些花鳥魚蟲的,覺得養這些東西是玩物喪志,今日怎樣會如此的反常。

老將軍瞧著缸裡的魚曾經吃得差不多了,才不再灑魚食,轉身同銘月說話。

“銘月,你覺得冀州怎樣樣啊?”

忽然被外公問到這樣的事,謝銘月先是愣了一會兒,良久才懵懵的道:“外公,我覺得冀州很好。”

“銘月,那等此事過去,外公帶你回冀州怎樣樣啊。”

老將軍素日裡對謝銘月也算是慈祥,可今日臉上的神色卻異常的和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外公您是不是今日沒睡醒啊?”

謝銘月蹙著眉,硬著頭皮不怕死的問了這麼一句,馬上就變成了縮頭烏龜把頭低下了。

老將軍聽後倒是沒有生謝銘月的氣,反而是爽朗的一笑。

“銘月,外公想明白了,想要告老還鄉了。以後,我們就不在錦都了。”

“外公,那小舅舅他怎樣辦啊?”

謝銘月沒想到外公的轉變會如此之大,怎樣這麼快就想著告老還鄉了。

瞧見謝銘月滿臉的詫異,老將軍只是把魚食遞給了她,然後就踱步進到了屋中開端喝茶。

將一杯茶喝完後,老將軍才繼續說道:“你小舅舅他想要去邊疆,我也不攔著他,就讓他去。他還正是好年歲,我總不會讓他同我一同辭官不幹了。只是以後路全都要靠他自己走了,我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

關於楊經天的事,老將軍想了許久的,他怕自己從退出朝堂後沒人能護著楊經天,可又覺得讓楊經天辭官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