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獨孤瑾沒有被謝銘月激怒,反而是輕應了一聲,臉上重新顯露笑來。可他這次的笑不像昔日那樣的抑制,像是真的很快樂的樣子。

沒等到謝銘月緩過來,獨孤瑾就轉身走了。

她望著獨孤瑾的背影,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一絲心疼他。

“主子,您在想什麼?”

月圓瞧見自己把水端來這麼久,謝銘月卻仍在在床上坐著,一點都沒有要將她手中的水接過來的意義。

“月圓,我沒事的。”

謝銘月將思緒拉回來,不再想那個奇異的夢。

她接過月圓手中的杯子,就直接把茶杯遞到自己嘴邊,想要喝一口。

可她心機還沒有完整收回來,就一不當心把水全都灑在了身上。

月圓馬上就拿著帕子,為謝銘月把身上的水擦潔淨,然後有些憂心的問謝銘月,“主子,你這是怎樣了,剛剛是夢魘了嗎?”

“算不上夢魘,只是一個很奇異的夢,不打緊的。”

謝銘月望了一眼自己曾經全溼了的上衫,有些不悅的將曾經溼了的帕子扔到了一邊。

“主子,屬下去為您尋件上衫,您先把上衫脫了吧。”

月圓就趕緊跑進來,去找宮女為謝銘月尋一件上衫。

宮女曾經把冰盆端了進來,她們怕謝銘月熱的兇猛,就把冰盆放在了謝銘月床邊。

曾經脫了上衫的謝銘月,就又縮回到了被子中。

睡了這麼久,謝銘月也不知如今是什麼時分了,就望了一眼窗邊,瞧見還有光從窗縫裡照進來,那如今就還不是太晚。

月圓找到宮女後,就又回到了謝銘月身邊。

“主子,朝陽長公主身子不太舒適,晚膳就不用您陪了。不過長公主殿下叮囑了,今日是六殿下的生辰,主子您要陪著六殿下吃短命面的。”

本來月圓還想著若是謝銘月能不斷睡到晚上,就能夠逃過給獨孤瑾過生辰的事了,可如今謝銘月醒了,她也不能攔著謝銘月。

接過上衫,謝銘月就趕緊為自己換上,她在床上睡得有些累,想要下床去走一會兒。

“今日是他生辰,我也沒為他準備禮物,真是有些說不過去。”

謝銘月託著腮,心裡稍微有些難受。

“主子,屬下覺得您不要同獨孤瑾走的太近了,以後容易惹出費事。”

月圓想到上午的時分獨孤瑾纏著謝銘月說了良久的話,就覺得謝銘月又心軟了。

“月圓,當初是我把他從廢殿里弄了出來,如今我不能不論他。”

想到自己夢裡的事情,謝銘月的想法有所改動,她應當試著去承受獨孤瑾。

先前,她應該是想著讓獨孤瑾不要捲入到皇位的搶奪中才疏遠他的,可如今獨孤瑾都曾經要捲進去了,她就不能再不論他了。